就在楊派與殷派為了教主之位,爭斗得越發(fā)激烈逐漸有火并之勢時,五行旗突然收拾行李牽車拉馬離開光明頂,猶如滾滾洪流向西域方向行去。
五行旗大部人馬的突然異動,一開始嚇了楊逍和殷天正一跳,不管怎么說五行旗人多勢眾,就算只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也能將他們兩派完全淹沒。
可等他們緊張戒備之際,突然發(fā)現(xiàn)五行旗并不是針對他們,而是毫無征兆撤離光明頂,這一下他們松了口氣之余又緊張起來。
“林沙,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難得的,楊逍與殷天正聯(lián)合一處,氣勢洶洶找到負責(zé)斷后的林沙,見面就毫不客氣厲聲呵斥。
“兩位不是爭斗都到了緊要關(guān)頭么,怎么還有閑心思理會五行旗的動作?”
林沙先是譏諷了句,見楊逍跟殷天正臉色大變一副隨時準備出手摸樣,他笑了笑擺手道:“別這么大火氣嘛,光明頂眼下什么情況你們比我更清楚,實在不是五行旗久留之地,所以只得老實先撤離了再說!”
“你們這是叛教!”
楊逍臉上青筋根根畢露,滿眼兇光盯著林沙直接扣了頂大帽子。
“楊左使!”
林沙臉色一沉怒喝出聲,一身鐵血彪悍氣勢毫不猶豫透體而出,冷笑道:“五行旗眼下依舊還是明教武裝,不管你和殷法王爭斗結(jié)果如何,咱們依舊是教中兄弟。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咱們連兄弟都沒得做!”
“哼!”
楊逍臉色好不難看。剛才他話一出口就后悔了,眼下又被林沙警告了一回。盡管心頭怒不可歇。不過他還真不愿徹底將五行旗得罪,只得扭過頭去冷哼出聲以示心頭不滿。
“林沙。你們五行旗這是想去哪里?”
殷天正就老辣得多,本來心頭也憋了口怒氣,眼下見楊逍沒討到好,他也不打算自取其辱不著痕跡轉(zhuǎn)換了話題。
兩人之所以如此急迫找上門,不是因為跟五行旗的兄弟情誼,而是五行旗在明教的作用至關(guān)重要。
明教靠什么起家的?
不是武功也不是數(shù)量龐大的教眾,而是作為反元的急先鋒存在。
現(xiàn)今天下局勢動蕩,起碼有十幾支義軍由明教或明或暗支持,提供源源不斷的物資以及人員支持。
物資就不算了以明教的手段也弄不來太多。只要義軍能維持得住就成,關(guān)鍵還是人員上的支持力度不能減少。
而五行旗雖說不算明教核心勢力,屬于基層武裝與特種部隊混合,可不得不說五行旗對反元義軍起到的強大支援作用。
不說其它,某些完全由明教教徒率領(lǐng)控制的義軍,其中低層骨干幾乎全部都是五行旗提供的支援人手,可見五行旗對各地義軍的作用之大。
眼下陽教主突然失去音信,短時間內(nèi)可能還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時間一長那些被長期壓制的武林大派??赡軙γ鹘套龀鲈囂缴踔林苯庸?。
這時候也少不得五行旗的威懾,而且那些名門正派暗中也有支持某支,或者兩支義軍人馬,就是看在這些人馬的份上。有五行旗在他們也不敢做得太過,免得引起義軍內(nèi)部之間的混戰(zhàn),白白讓元廷得了便宜。
“西域!”林沙淡然一笑開口說道。
“西域?”不要說白眉鷹王殷天正。就連扭頭表示不滿的楊逍,聞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沒錯。就是西域!”
林沙呵呵一笑,坦然說道:“中原地區(qū)元蒙勢大。五行旗數(shù)萬弟兄一頭扎進去,或許開始時還能給元廷制造些麻煩,可時間一長消耗太大損失不起!”
殷天正跟楊逍聞,不由自主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而西域就不同了!”
林沙呵呵一笑侃侃而談:“當年蒙古赦封的幾大汗國,到了現(xiàn)在不說名存實亡,對地方的控制里也衰落到極點,除了幾處重要城市以及周邊地區(qū)外,其余城市和村鎮(zhèn)都掌握在那些地方實力派以及部落手里?!?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而后神采飛揚繼續(xù)說道:“西域的大致情況相比兩位心中有數(shù),因為教義之爭以及利益之爭,只能用戰(zhàn)亂不休征戰(zhàn)連綿來形容,早就是一盤散沙五行旗正好去占幾塊地盤!”
說著,他意有所指誘惑道:“別的不說,恢復(fù)唐時的西域四州還是沒啥問題的,甚至如果形勢允許的話,我不介意率領(lǐng)五行旗弟兄殺入西域腹地,建邦立國!”
咝!
好大的野心!
楊逍與殷天正聞臉色大變倒吸涼氣,心臟砰砰狂跳一種叫作野心的東西迅速膨脹填塞整個胸膛,眼神熱切異常簡直能放出光來。
與此同時兩人也暗暗松了口氣,林沙竄起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本身實力又強悍得很,無論是殷天正和楊逍都不一定是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