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遜走了,悄無聲息的走了,只留下一封寥寥幾句的書信……
林沙苦笑,心說獅王你要走就走,怎么就把唯一兒子留給他這么個小少年照顧呢?
沒錯,謝遜臨走之前,特意將被成昆震傷了心脈的兒子,鄭重托付給林沙幫忙看顧,他則好心無旁騖找尋一流甚至絕頂武功秘籍。
當然,照顧奶娃子的奶娘丫鬟之類的謝遜早已準備妥當,只需林沙幫忙看顧不出什么亂子就好。而且白眉鷹王和青翼蝠王那邊也打好了招呼,至于紫衫龍王還是個未嫁女子不好參合這樣的事,謝遜倒是沒有跟她多說什么,只是請她有空的時候去看看孩子就好。
至于他為什么放心將孩子交由林沙這么個小少年看顧,而不是拜托結(jié)拜的其他三位法王,那就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了。
光明頂又是一陣震蕩,金毛獅王突然不辭而別,對眼下情勢微妙的明教高層而不知是好是壞,底下教眾卻是炸了鍋。
謝遜雖然年紀不大,擔任法王的時間也不長,坐上副教主之位更只有區(qū)區(qū)一年出頭,可在一干底層教眾中威望卻是不低。
不過也就是震動了一陣子,等謝遜在中原某某地某某處現(xiàn)身的消息傳回,這次小小風波也就逐漸平息下去。
……
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間又是半年時光過去。
亂!亂!亂!
此時的明教高層就是這么個情況,實在混亂得緊。
陽頂天陽教主到了現(xiàn)在都沒出關(guān),又沒有任何消息傳出。時間又足足過去一年,這下傻子都知道他出事了。
這里是武俠世界不是仙俠修真世界。不管武功有多高強都沒法做到辟谷。
陽頂天自從去年宣布閉關(guān)以來,到了現(xiàn)在時間已足足過去一年。
光明頂核心區(qū)域就這么大一點地方。盡管陽頂天閉關(guān)之處十分隱秘,到現(xiàn)在一干明教高層都沒發(fā)現(xiàn)絲毫蛛絲馬跡,可是糧食和水都有定量,以前陽頂天閉關(guān)時隔一段時間便會要外面送水送食物,可是現(xiàn)在都這么久了就算閉關(guān)秘室有存貨,也堅持不了這么長時間啊。
于是,以光明左右二使以及五行旗掌旗使為首的實權(quán)派高層,很快就動了心思想要再進一步成為那一教之尊!
高層之間的氣氛逐漸緊張起來,慢慢的那層表面和諧面紗也顧不得維持。開始在教中事務(wù)上出現(xiàn)了重大分歧甚至爭執(zhí)。
“正所謂蛇無頭不行,陽教主已經(jīng)一年多時間沒了音信,教中總不能沒個主持大局之人!”
這一日幾大巨頭剛剛在光明頂議事大廳聚首,楊逍便忍耐不住率先說道。
“楊左使說的正是,不過這個主持大局之人究竟是誰,咱們還得好好思量思量!”范遙也不甘示弱跳了出來,顯然對教主之位很是熱切。
按照名教教典規(guī)定,教主為一教之尊,如果教主出了事的話。沒有指定接班人或者接班人不能服眾的話,光明左右兩使便是下一任教主的天然繼承人,無論從實力還是地位上說都是如此。
“那兩位光明使者認為誰可做這主持大局之人?”
不待地位與左右光明使地位相當?shù)娜蠓ㄍ醢l(fā)話,巨木旗掌旗使聞勁便毫不客氣搶先開口。看向楊逍跟范遙的目光滿是挑釁。
“選個屁啊,陽教主不是定了金毛獅王謝遜為副教主么,直接將外出的謝獅王請回來主持大局就是!”
林沙坐在末尾一臉不耐。也沒客氣直接插話說道。
他早就厭煩了這樣的爭吵,誰都不服誰什么事都商量不出個結(jié)果來。那還說個屁啊直接散伙得了。
半年時間已足夠他掌握銳金旗七成以上人馬,畢竟明教是個江湖門牌以武為尊。林沙表現(xiàn)出了強悍的武藝自然吸引得一干銳金旗底層弟兄紛紛投靠。
莊老大雖說還掛著一個銳金旗掌旗使的名頭,其實早已是名存實亡大家心知肚明。林沙也就一舉躍升為明教實權(quán)派高層之一,因為其一身高強的武藝說話分量可不輕。
“此事不可!”
楊逍臉色一變斷然否決:“謝獅王離開光明頂半年有余,對教中情況并不十分清楚,就算回來了也不可能直接接手教務(wù)!”
“那楊左使你的意思是,就你最適合做那主持局面之人?”
洪水旗掌旗使唐林臉色一冷,目光不善瞪著楊逍道。
“沒錯,不論是按照教典規(guī)定,還是教中實力而就應該如此!”
楊逍一向狂傲不羈,竟然直接點頭應承下來。
“荒謬!”
殷天正拍案而起,一雙白眉聳動目光銳利如鷹,聲音低沉卻又十分洪亮:“楊左使你也太過目中無人了吧,我殷某人怎么說都是四大法王之一,武功放眼在座除了林沙小子無人可及,這么些年替明教兢兢業(yè)業(yè),怎么也該有這個資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