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名原一三六軍特務連成員,全部在鵬翔集團公司總部專用多功能會議廳里集合,黃志鵬站在主席臺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會議室外就傳來輕輕的叩門聲,黃志鵬不由皺起了眉頭。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輕輕推開了,黃志鵬的助理兼秘書婓安娜向他露出一個歉然的微笑,然后將一個穿著又土又老又舊便裝,看起來就象是一個剛剛進城打工民工模樣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領進了多功能會議室然后她逃也似的跑了。
這個男人的目光在整個多功能會議室里一掃,很快就落到了黃志鵬身上,他沉聲道:“我是朱建軍!”
不需要更多的解釋,當他的目光掃過會議時,整個會議室里那群見多識廣目空一切,根本就是天是老大,連長,連隊指導員是老二,他們就是老三的太子黨們,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就象剛剛是被一只最危險的毒蛇輕輕滑過,瞬間就刺激得他們?nèi)砗关Q。在這一刻,整個多功能會議廳的空氣仿佛都要被凍得凝滯了。
這個叫朱建軍的男人長得并不高大,而且看起來很瘦弱,但是他往那里一站,他的全身身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細節(jié)上,都寫滿了兩個字強者!
他就是那種在任何環(huán)境下,面對任何權勢與壓力,都可以以力破局的真正強者!
面對這樣一個全身都隱隱散發(fā)著鋒銳死亡氣息的人物,一三六集團軍特務連的兄弟們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過了很久,在多功能會議廳里,才能聽到他們緩緩吁出一口胸中憋了很久的悶氣。
黃志鵬向朱建軍點頭為禮,將自己主席臺的位置讓給了朱建軍。
朱建軍也不客氣。他直挺挺的走到主席臺上,道:“我是戰(zhàn)俠歌地狙擊、格斗、戰(zhàn)術教官?!?
臺下又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一百二十多雙眼睛更是“刷”得一聲全部亮了點來,誰不知道戰(zhàn)俠歌連長老大又被召回了第五特殊部隊,誰不知道,有資格成為第五特殊部隊教官的,全是那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手里怎么也要有幾十條人命,絕對稱得上是殺人不眨眼的最純粹殺人機器?!
“戰(zhàn)俠歌在俄羅斯,正在遭受車臣叛黨和‘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阿富汗游擊隊組成的部隊聯(lián)手追殺。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我們失去聯(lián)絡超過九十小時。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聽到朱建軍后面的這一段話,特務連所有官兵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他們是知道戰(zhàn)俠歌連長大哥遇到了大麻煩,想不到竟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生死懸于一線地可怕局面。
“東突解放組織”那幫只是在恐怖份子大本營接受過三周特別訓練的雜魚部隊也就算了。車臣叛黨可是剛剛經(jīng)歷了第二次車臣戰(zhàn)爭,能在俄羅斯軍隊強力打擊后生存下來,都是超級精英份子/戰(zhàn)斗力絕不容小視。而阿富汗游擊隊那可全部都是在蘇聯(lián)解體前,和當時世界上武力最強橫國家對抗了整整九年,在戰(zhàn)火中不斷成長不斷成熟的資深實戰(zhàn)專家??!
“我必須要為自己訓練出來地徒弟感到驕傲!”朱建軍地聲音繼續(xù)送進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僅僅是有據(jù)可查的,在戰(zhàn)場上他就運用各種戰(zhàn)術手段成功消滅了二百名以上敵人,并親手炸毀了一輛t80坦克,和一輛俄羅斯海軍陸戰(zhàn)隊專用水陸兩棲裝甲運輸車。以他現(xiàn)在地軍事技術。我有充足的信心認為,只要他愿意,他相當?shù)臋C率,用最平靜的方法,繞過國境線重新回到中國?!?
**,老大就是老大!
連長大哥就是連長大哥。一上戰(zhàn)場竟然就干了***兩百人?這已經(jīng)是兩個連的兵力了吧?!
所有人懷著無限的敬仰,還沒有來得及松上一口長所,朱建軍的話又讓他們差一點集體跳起來:“但是由于出現(xiàn)了意外的變故,我擔心地是他不肯從戰(zhàn)場上撤下來,我們又不可能直接派遣部隊到俄羅斯支援參戰(zhàn),這樣無論他受過什么樣的軍事訓練,他遲早都得死在俄羅斯的戰(zhàn)場上!”
“我必須親自找到他,并把他帶回來!在進入俄羅斯之前,我需要得到一些幫助,所以找到了黃志鵬。”
朱建軍通過功話擴大的聲音還在多功能會議廳中回蕩,一三六集團軍原特務連的所有官兵就一起舉起了手。性子最急的陶泰干脆跳起來,叫道:“說吧,您需要什么幫助,要人我們整支特務連地兄弟都可以跟著您打到俄羅斯,要錢我就算是把自己家里的馬桶都賣了,也要全力支持您!”
其他動作慢了半拍的特務連士兵都連連點頭。
朱建軍用服一成不變的聲音緩緩的道:“首先,我需要一筆錢辦理出國手續(xù)購買機票,我所有的工資都定時捐給國家希望工程了,現(xiàn)在我口袋里只余下不到十塊錢。其次,我希望有人給我拉通一條關系線,讓我能夠在俄羅斯境內(nèi)搞到一把步槍,一支手槍,一件防彈衣和一套野外生存設備?!?
朱建軍提完自己的要求后,整個多功能會議廳中一片寂靜。
朱建軍望著臺下那群被他的要求“嚇得”呆若木雞的特務連官兵,略略猶豫的道:“要是購買武器這個環(huán)節(jié)讓你們?yōu)殡y了的話,我想向你們多借一點錢,我到了俄羅斯會自己想辦法!”
“您的要求我現(xiàn)在就可以滿足。我們在場的兄弟中有人可以讓您要一小時內(nèi)拿到簽證,至于武器嘛,我這些年雖然沒有和國際軍火商打過什么交道,但是通過朋友的關系線,在俄羅斯境內(nèi)只要不是買航空母艦和核武器,其他的應該都不是什么問題?!?
黃志鵬望著多功能會議室里的特務連官兵。道:“朱建軍教官還是和我們太生份了,所以不好意思向我們提出太多的要求,但是我們這群連長大哥的兄弟,絕對不能就因為這個,就躲在下面裝孫子,大家說對不對?!”
一群特務連官兵連連點頭,要是只是為了給朱建軍辦理一個出境簽證。再給他買上一張機票,準備點買枝破槍地鈔票,隨便哪一個兄弟都能做到,至于讓他們特務連全員集合嗎?!
“這樣吧。時間緊迫。我就不和大家浪費時間了!”
黃志鵬凝視著在場每一個人,道:“對于大哥的問題,我已經(jīng)整整思考了一晚上。大家都知道我們中國為了一個軍人的生命,派遣部隊進入鄰國作戰(zhàn)。但是那群有奶就是娘的雇傭兵就沒有這個問題了!‘東突解放組織’的雜魚,既然可以花大價錢請雇傭軍參戰(zhàn),我們?yōu)槭裁淳筒荒芡瑯诱埞蛡蜍娺M入俄羅斯參戰(zhàn)?至少我們絕不能讓朱建軍教官單槍匹馬的沖進俄羅斯去獨力營救大哥!”
黃志鵬傲然道:“我們特務連的兄弟已經(jīng)全部坐在了這里,我們都是一群沒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地新丁,不要說什么跟著朱建軍教官上戰(zhàn)場上的蠢話。但是跟在朱建軍教官身后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雇傭軍,怎么也得有兩三個連算不辱沒了我們特務連的名聲!”
這下輪到朱建軍被驚呆了,在國際雇兵市場上,一名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地雇傭兵身價至少都是以十萬美元為單位計算!
“今天把兄弟們召集在一起,就是要大家把腰包里地鈔票給我交出來!”黃志鵬小心的瞇起了自己的雙眼。道:“還在軍隊、公檢司法里混的兄弟們就免了,就算你們能掏也一大筆錢,兄弟我也不敢要!天知道你們那是虧空貪污還是急了眼,挪用公款搞來地玩藝兒!現(xiàn)在自己搞公司的兄弟給我舉起手來!”
在場一百二十多個一三六集團軍特務連的兄弟們,有七十多個人舉起了手。
“小打小鬧的,快要關門倒閉的。勉強糊口過日的,別人面前紅光滿面實際上卻只能銀行貸款拆東墻補西墻的,我不管是什么原因,實在是拿不出錢的把手放下!”
沒有一只手放下來,在特務連里和戰(zhàn)俠歌關系最鐵的兄弟之一鄭俊杰放聲叫道:“指導員你這不就是在拿兄弟們開涮了嘛?就憑兄弟們這頭腦,憑我們兄弟這種搞怪地天分,再加上聯(lián)成一氣彼此幫助,又見識過連長大哥用八九萬塊錢買上批紅粉炮彈,輕而易舉轟趴下一支警衛(wèi)連的非凡壯舉,你覺得我們會玩不起來,還在那里小打小鬧嗎?”
“好!”黃志鵬道:“那就請大家自覺自動的放血吧,我不強制要求大家,量力而為。大家都是做公司的,彼此都明白,別看有什么幾億十幾億的資產(chǎn),但是能緊急抽調(diào)的資金卻絕對有限,別一時頭腦發(fā)熱地讓自己的公司員工都要跟著老總一起喝西北風,自己衡量看著辦吧。作為一三六集團軍特務連現(xiàn)場最大指導官//我就先做一個表率。我個人出五千萬來支援朱建軍教官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