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志鵬的上,就遠裝了兩只移動電話,其中有一只移動電話,整整三年都沒有響過一次。但是黃志鵬的秘書卻知道,無論她犯了什么錯誤,只要不是刻意的,黃志鵬都有可能原諒她,保齡球上假如她忘了給那只手機充電而造成那只手機關(guān)機,哪怕只是幾分鐘時間,她就可以象前面兩任本來做得非常出色的秘書一樣,手搬起自己的文件箱回家了。
這一天中午黃志鵬在陪兩位商務(wù)伙伴喝得暈天黑地,帶著一身酒氣一回到辦公室,就一頭撲在總裁辦公室專用休息萄床上,陷入呼呼大睡。他的總裁秘書斐安娜從壁柜里取出一張毛毯蓋在了黃志鵬的身上,現(xiàn)在還是午休時間,她這位總裁秘書有了難得的空閑,她就坐在黃志鵬面前的椅子上,支起頭小心翼翼的望著眼前這個和她同歲,卻已經(jīng)是她的頂頭上司的男人。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年輕的公司總裁,在她第一次見到黃志時候,幾乎以為這是翔鵬集團公司某一個部門主管,和她開的玩笑或者是某種測試。不,以黃志鵬的年齡,就算是當翔鵬集團公司的部門主管,都嫌太年輕了一點。
可是當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光望著斐安娜,斐安娜就不由自主的收起了一切輕視和懷疑,因為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種只屬于真正強者的執(zhí)著甚至可以說是霸氣!他們之間的對話甫一開始,她就不由自主的被他充滿自信和雄性魅力的聲音所吸引。她真的不知道在這個男人身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使他這么年輕,就擁有了一種無法喻地淡定與灑脫,更隱隱帶著令人不可忽視的可怕壓迫力。
她現(xiàn)在跟在黃志鵬的身邊已經(jīng)快一年時間了。他們一起在商海上奮戰(zhàn),他們迎接過最艱難的挑戰(zhàn),他們在商場上將一個又一個看似不可戰(zhàn)勝的強敵掃入了他們光榮的歷史卷軸中。這個男人無論面對什么,都能那樣的冷靜,都能那樣地睿智,但是最令斐安娜瞪大眼睛的,是這位年輕總裁幾乎遍布全國的可怕關(guān)系網(wǎng)。各種看起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項目。到最后只能返還到黃志鵬手中時,也許他只用一個電話,就能水到渠成地解決了。
就是因為在他地身上集結(jié)了這么多的優(yōu)點和優(yōu)勢,他才在短短三年時間內(nèi)迅速崛起,成為這個城市高新技術(shù)開發(fā)區(qū)首推一指的納稅大戶。
和黃志鵬相處的越久。斐安娜對黃志鵬地好奇就越重,她知道他出身名門,算是高干子弟,在這個城市中。那些太子黨一提起黃志鵬這個名字,臉上都要揚起幾分尊敬的神色。是看他打電話,拜托別人幫忙時,那種無拘無束甚至是帶著點命令口吻的囂張,似乎他遍布全中國的關(guān)系網(wǎng),并不是依靠他的父親,而是他自己親手建立。而且是已經(jīng)形成一種牢不可破同盟,能經(jīng)受得住任何風(fēng)雨的那種鋼鐵堡壘!
斐安娜幾次想伸出自己的手。她真的想去摸一摸,黃志鵬那猶如大理石雕刻一般堅硬的臉龐,是不是真地會帶給她一種金屬般的質(zhì)感,但是她不敢。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這個上司有了太多的好感,如果她真的再縱容自己的感情再這樣發(fā)展下去,很可能就會變成一種飛蛾撲火式的自殺。
象黃志鵬這樣年輕、優(yōu)秀而擁有龐大背景及身家地男人。絕對不是她這樣一個小小總裁秘書能夠去招惹的起的。
想成為他的情婦那得另算。
但是跟在黃志鵬身邊工作將近一年了,斐安娜幾乎沒有見過黃志鵬有什么私交甚密的女性朋友,更不要說是什么情人之類的。在一次參加宴會后,已經(jīng)有些微醉的斐安娜借著酒意,問了黃志鵬這方面的問題。
“黃總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公推為我們這個城市頭號鉆石王老五了,想和您約會的女孩子幾乎可以排到喜馬拉雅山,可是您的眼角是不是太高了,我看好象一個女孩子也沒有入您的法眼呢!”
當時同樣因為應(yīng)酬太多而多喝了幾杯的黃志鵬,解開自己那條代表著禮貌與品味的真絲領(lǐng)帶,凝視著這個都市兩邊華麗的夜燈,沉默了良久,才低聲道:“我沒有時間消耗在這上面!我必須在重新見到大哥之前,盡可能的做出一些成績,我不敢稍有松懈,因為我不希望被他甩得遠的再無法成為同一個層次的伙伴!”
這是斐安娜第一次也是唯一咨的黃志鵬講起自己的朋友或家人,她簡直不敢想像,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黃志鵬更優(yōu)秀,優(yōu)秀得讓黃志鵬取得了這么大的成就,還不敢稍有松懈的男人。
手機悅耳的鈴聲打斷了斐安娜的思緒,她的眼睛略略一掃,是黃志鵬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口袋里的手機響了。當斐安娜取出黃志鵬慣用的那只手機時,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只手機還是安靜的躺在那里,而悅耳的鈴聲,還執(zhí)著的在黃志鵬外套的口袋里響著。
是那只傳說中三年時間都沒有響過一次的手機響了!
斐安娜飛快的掏出了黃志鵬那只永遠不許停機,無論如何哪怕是在和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談判時都必須音鈴和振動同時打開的手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斐安娜覺得自己的雙手在微微發(fā)顫。因為她有一個直覺,似乎在這個時,黃志鵬從來不為所知的秘密,似乎已經(jīng)向她敞開了大門。
這是一個普通的外地電話號碼,也許只是從一個公用電話廳里打過來的,也許是從某一個小商店的電話里找過來的,斐安娜狠狠甩了甩自己的頭,直到確信自己已經(jīng)重新鎮(zhèn)定下來,她才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斐安娜清了清嗓子,道:“您好。我是”
她的話被人近乎粗魯?shù)拇驍嗔耍瑢Ψ街徽f了五個字:“我找黃志鵬!”
斐安娜的眼角不停的跳動,只是五個字,在電話的彼端就透過來一種讓她全身汗毛不由自主一起倒豎起來的冰涼。
過了很久,斐安娜才終于有機會知道,那是一種生物面對死亡,本能的驚懼與退避。她幾乎是下意識地道:“對不起?,F(xiàn)在黃總喝醉了,正在休息,您看您能不能留下聯(lián)絡(luò)電話,等他醒了之后。我會把您的電話轉(zhuǎn)告”
斐安娜的話又被對方無視的打斷了?!叭ソ行阉?!”
“???”
斐安娜不由瞪大了一雙漂亮地大眼睛,這么囂張這么放肆地人,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對方的聲音中卻隱隱透出一種絕不容忽視的強硬與驕傲,他用命令的口吻直接道:“給你三十秒鐘,去叫醒他!”
斐安娜咬緊嘴唇望著躺在床上,就像是個小孩子陷入沉睡地黃志鵬,她左思右想,她干脆抓起一瓶礦泉水,把里面的水全部傾倒在黃志鵬的頭上。
“阿欠!”黃志鵬被澆醒了,他眼睛還沒有睜開,就迷迷糊糊的叫道:“老大我錯了。您就放過我吧,還來這一套!”
當黃志鵬終于睜開眼睛,看清楚面前站著的是自己的秘書斐安娜是,他又驚又怒的叫道:“你干什么?!”
斐安娜小心翼翼的把手里那只移動電話送到了黃志鵬面前,“您的電話?!?
“我呸,什么電話值得你用水直接把我澆醒了。有什么事情你不會先幫我預(yù)約時間”黃志鵬地聲音猛然停滯了,他一把搶過了斐安娜手里的電話,狂叫道:“大哥!”
斐安娜還從來沒有見過黃志鵬這樣激動甚至是帶著孩子氣過,旋即黃志鵬臉色一沉,問道:“你是誰?為什么知道我的這個電話號碼?!”
斐安娜聽不清楚對方到底說了什么,但是黃志鵬的臉色卻越來越沉重,“好,我明白了,明白,是!不管您是坐哪一趟車來,我派出去接您的人,絕對會一直守在車站的出站口那里!”
黃志鵬打開自己地保險箱,從里面珍而重之的取出一個小小的電話簿,他對斐安娜道:“你去幫我推掉這一周所有的應(yīng)酬,通知公司部門主管,這一周內(nèi)公司所有例會取消,日常工作由他們自行決定!等做完通知后,你就過來幫我一起打電話!”
那個小小的電話簿上記載了一百二十三個人的聯(lián)絡(luò)方式,斐安娜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一支連隊的聯(lián)絡(luò)方式,而在這個電話簿高居首位的,赫然是一個叫“戰(zhàn)俠歌”的連長!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表達對連長大人的尊敬,在這個電話簿的第一頁,竟然只寫了一個官職一個名字,卻沒有留下任何電話號碼。
翻開第二頁,斐安娜看到了黃志鵬的名字,她驚訝的打量了黃志鵬一眼,第二頁的第一個名字,就連隊指導(dǎo)員黃志鵬!
原來她這位頂頭上司,本市最知名的企業(yè)家,竟然真的在部隊里呆過,還混到了連隊指導(dǎo)員這樣一個位置上。
這一天的下午,斐安娜和黃志鵬不停的撥打著電話,這些電話號碼,有一些斐安娜還曾經(jīng)見過,黃志鵬就是撥通了上面的電話號碼,不廢吹灰之力解決了公司外貿(mào)、貨源等方面的難題,讓整個公司就象是裝上了火箭推動器一樣,以另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向上飚升。
這一下午,斐安娜說的都是同一句話:“連長大哥有難,十五個小時之內(nèi),立刻歸隊,到連隊指導(dǎo)員這里報到!”
沒有秘書,沒有電話轉(zhuǎn)接,斐安娜真的懷疑,接電話的每一個人都象黃志鵬一樣,在身上帶著一只幾年都不會響一聲,但是卻永遠二十四小時開機,絕不允許出現(xiàn)一點停頓的神秘號碼。
每一個接電話的人,或飛揚或沉穩(wěn)或頑皮或精靈古怪,但是他們的聲音都有著一種長期高高在上,培養(yǎng)出來的壓力與張揚,但是聽到斐安娜的話。他們根本沒有廢話,回答地最多的就是:“是,明白!保證準時歸隊!”
第二天的上午,黃志鵬就親自站在了公司的接待大廳前,他這一天脫掉了名牌西裝,怪異的換上了一身沒有肩章,已經(jīng)有些破破爛爛的迷彩服。他就像是一桿標槍般牢牢釘在大廳里。任由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公司員工,甚至是客戶在向他致敬后,都忍不住回頭,用怪異地目光不斷偷偷瞟視他。
在早晨九點鐘。一輛中國市場售價至少一百五十萬的名牌跑車。帶著滿身的風(fēng)塵,沖進了翔鵬集團公司大廈前的停車場,就在保安和門前地接待小姐瞪大了雙眼,想看看是哪位太子駕到時。一個身上同樣穿著有些破爛地迷彩服的年輕男人,從跑車跳出來。面對這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進大廳的年輕男人,黃志鵬張開了雙臂,和對方來了王儲熱情的大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