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你可能永遠都無法想到,提出思路轉換和儀器改進的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快要入土的老家伙們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兩個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洪老提出的這個問題正好搔到了霍教授的癢處。霍教授立即露出笑容,明顯有點得意地說道。
“哦?竟然是兩個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我此前怎么沒聽說過國內哪里的研究所里有這樣的天才人物?難道是剛從海外歸來的愛國青年科學家?”
洪老一下子眼光大亮,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龍老也是精神一振,眼光灼熱地看著霍教授。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海外人士,而是在咱們的國土之上土生土長起來的。他倆之前也沒有在任何一所研究院里工作過......”
霍教授說到最后故意停頓下來,吊足了洪老和龍老的胃口。
“你還給我賣起關子來了?還不快說,這倆到底是什么來歷?”
洪老眼睛一瞪,假裝發(fā)怒地輕拍了一下茶幾。
“這兩人啊......這兩人是我在下放的十年期間,在鄉(xiāng)下調教出來的一男一女兩個天才弟子?!?
霍教授本來拖長了聲音,卻在兩位老人的‘怒視’之下快速說出最終答案。
“啥?你說啥?是你在下放期間調教出來的弟子?”
洪老和龍老極度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那時期的鄉(xiāng)下教育基礎,你能調教出那樣的......如果真是那樣子,只能證明這兩人的天才程度令人無法想象!”
一直靜靜傾聽的龍老無比贊嘆地說道。
“龍老你說得太對了,他們兩人的天才程度的確讓人無法想象。我說一個你倆可能根本就無法相信的事實,我只教授了他倆一年左右,他們就把我所有的理論都學會并且有了自己的深刻理解??梢哉f那時候才十六七歲的他們除了沒有真正接觸過實操儀器,其它已經與一個正兒八經的物理學家無異......從那以后,我只能與他們互相探討互相進行啟迪......去年高考,他倆一同考入清大。他倆剛一入校,我就利用自己的特權將他倆拉進了實驗項目組......”
霍教授臉上露出強烈的緬懷神色,一邊回憶一邊飽含感情地講起了往事。
“......真要說起來的話,這一切都得感謝這兩個孩子的大哥陳國泰。在那個‘知識無用論’甚囂塵上的混亂時期里,國泰獨具慧眼,堅持讓那兩個孩子長期跟著我學習和討論物理知識。國泰自己也很有能力,不但護著我和老邊老游沒有受到太大的沖擊,還讓我們三個可憐的老家伙不用為生活物資而憂心。”
霍教授講述的往事以對陳國泰的滿心感謝而收尾。
“小霍你的往事可真夠精彩......這個叫陳國泰的不但護住了你這個物理學老天才,還間接培養(yǎng)出了兩個小天才。他這也算是對咱們國家有著大功勞了?!焙槔嫌芍缘卣f道。
“國泰自己在科學上也不簡單。他在機械方面的知識素養(yǎng)就連我都覺得深不可測自嘆弗如。只可惜他對理論物理不感興趣......去年高考他同樣考入了清大,修機械制造與設計專業(yè)......哦對了,我說的兩個年輕人女的叫陳國梅,是國泰的親二妹,今年才二十二歲。男的叫唐科澤,今年二十六歲。他們兩人結為了夫妻?!被艚淌谧詈笱a充說道。
聽得悠然入神的洪老和龍老至此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疑真疑幻地對視了一眼。
要不是他倆都深信霍教授做人做事的嚴謹態(tài)度,兩項剛出爐的研究成果上面的天才光輝也在持續(xù)閃爍,他倆一點都不會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這么逆天的兩個年輕人。
這根本就違背了事物發(fā)展的正常規(guī)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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