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開戰(zhàn),就會影響糧食的收成,會讓百姓流離失所。戰(zhàn)場不在北方,至少那些婦孺活下來的機會更大。
“我知道!”李謙說到這里,放開了姜憲,牽了她的手重新坐下,正色地對她道,“所以我想把七姑調(diào)回來,看看能不能在京城附近再建一個善堂。”
這幾年,李謙軍營中的小旗、總旗多半都是善堂出來的,這才是李謙的自己人。
姜憲笑道:“你是想我主持善堂嗎?”
不然怎么一副要向她借人的樣子。
當(dāng)年七姑可是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
李謙含笑道:“你要是去主持善堂,我看那善堂遲早得關(guān)了。我是想向你借人——你不是常說,人給你了,我的人就是你的人嗎?怎么?現(xiàn)在我可以隨意調(diào)遣你的人了?”
姜憲“撲哧”笑,覺得李謙有點掩耳盜鈴,笑道:“劉冬月你不是想用就用嗎?這個時候又來裝什么裝?”
李謙只是笑,道:“那你就是答應(yīng)了?”
“自然是答應(yīng)了?!苯獞椥χθ輩s不知不覺地斂了,肅然道,“我知道你跟我說這番話的意思??砷_弓沒有回頭箭。到了生死關(guān)頭,我不會婦人之仁,讓你放過誰,讓你顧及誰。你最要緊的是要保著我們一家人?!?
“我知道!”李謙又親了親姜憲的指頭。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非常佩服姜憲的一點。
關(guān)鍵的時候總能抓住重點。
“你放心,我行事有分寸!”他喃喃的道。
但和姜憲的談話順利還是讓李謙時不時地會莫名地露出笑容來,這讓和他議事的謝元希心生驚恐,還特意抽了個時間去找云林喝酒,問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云林畢竟從小就跟著李謙,又一直幫李謙和姜憲倆口子做事,對李府內(nèi)宅也很了解,他也隱約感覺到了李謙和從前的不同,可要是具體地說有什么不同,他一時又說不上。
好像自從太皇太后殯天之后,李謙就像一只裝成小鳥的鯤鵬,情緒高漲不說,還突然伸展亮出遮天蔽日般的翅膀,更威嚴(yán),更強大,更震攝人了。
王爺……不會是覺得郡主沒有人幫著撐腰了,要立威了吧?!
云林想著姜憲的模樣,止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
王爺這要是真的和郡主有了矛盾,北邊恐怕要飛沙走石,日月無光了!
到時候他們是站在王爺這邊還是站在郡主這邊呢?
要不,都不站?
直接跑到西北去,能避開一時是一時?
或者,把慎哥兒拉出來頂著。
反正以后這些產(chǎn)業(yè)都是慎哥兒的。
想到這里,云林不由暗暗慶幸李謙和姜憲只生了慎哥兒這一個兒子。不然他們就算是躲,也不知道躲到誰麾下好。
他道:“三奶奶有沒有說來京城看兒子?”
謝元希不解,道:“這與三爺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所說的三爺,就是李駒。
云林嘿嘿地笑,總不能說郡主和三奶奶最能說到一塊兒去,三奶奶又是個伶俐通透之人,這種家務(wù)事,還是需要三奶奶這樣的人去調(diào)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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