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證實,他也知道姜憲這是為了陪他。
他心里既感動又內(nèi)疚。
可他卻沒有辦法改變現(xiàn)狀。
如今邊關(guān)不穩(wěn),陜西行都司和陜西都司隨時都可能上戰(zhàn)場打仗。
他不想被韃子打得狼狽逃竄,手下就得有一群能征善戰(zhàn)的兵。
在他上任陜西行都司都指揮使之前,他的前任把陜西行都司都指揮使當(dāng)跳板,一心想攢足了資歷回京城去。雖然在陜西行都司當(dāng)了一年多的都指揮使,卻從來不曾去甘州上任,一直呆在西安花天酒地,托關(guān)系,找門路。陜西行都司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一個主事的人了,被其他衛(wèi)所欺負的都抬不起頭來。他去上任,雖然有人觀望,卻沒有人為難他。大家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和期待,盼著他能幫行都司的將士解決溫飽,盼著他給行都司的將士撐腰,能讓行都司的將士揚眉吐氣。這讓他不僅很快就順利地接手了行都司的各種事務(wù),還把從李家?guī)н^來的人手安排進了衛(wèi)所,很快又通過練兵打仗等事樹立了自己的威信。待到布日固德攻城,他領(lǐng)著行都司的兵將苦守城池二十多天之后,他的個人威望達到了頂峰。在他趁機出城剿匪的時候,明知不合朝廷規(guī)章,卻沒有一個人反對。再后來,他領(lǐng)著行都司的人生擒了布日固德,給他們爭來了軍功、撫恤金和三十萬擔(dān)糧草,陜西行都司很多人都開始盲目的祟拜他,可以說整個行都司對他已是聽計從,他可以說是說一不二。
陜西行都司說是他的地盤也不為過了。
陜西都司卻不一樣。
因為都司的衙門在西安,有很多的關(guān)系戶。王成是靠溜須拍馬得到的這個職務(wù),他本人又懦弱好色,都司衙門里冒領(lǐng)軍功的,吃空餉的,混日子的,比比皆是。陜西都司從上到下幾乎從根子里都爛了。那些知道李謙后面站著姜憲,站著鎮(zhèn)國公府,站著太皇太后的雖不敢輕慢李謙,可這有什么用?李謙需要的是一支能上戰(zhàn)場的隊伍,偏偏陜西都司的人什么都行,唯獨打仗不行。
還有一大批揮舞著銀子想走后門的。
怎樣平衡這些關(guān)系?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能用的該怎樣用?不能用的該怎么送走?他這些天腦子里想的全是這些事,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
他想陪姜憲,想哄姜憲高興,他也得有時間才行!
李謙只好把這一切都記在心里,尋思著到了夏天,事情理順的差不多了,他無論如何也要空出時間陪姜憲去云龍山好好地住上幾天。
他這么辛苦還不是希望給妻兒更好的環(huán)境,若是因為他太忙而讓妻兒跟著他什么也做不成,那他的辛苦還有什么意思?
李謙就養(yǎng)成了每天晚上回去都和姜憲說說話的習(xí)慣。
姜憲知道他這個時候特別的為難,既痛恨朝綱崩壞又心疼他太辛苦,對李謙就更是關(guān)心體貼,溫柔順從了。
李謙一時間仿佛掉進了溫柔鄉(xiāng)里,根本就不愿意出來,公事上更有勁頭,私底下更為小意溫存,日子過得順風(fēng)順水,恨不得時光就此停留下來才好。
但這只不過是李謙自己的想法。
很多人都度日如年。
這其中就包括了蔡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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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飛機如果沒有晚點,我應(yīng)該在飛往武漢的航班上。
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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