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柳凝歌并沒有讓他等候太久,很快就抱著一只小暖爐走進了前廳,“讓姚二公子久等了,實在失禮?!?
“在下這盞茶才飲了一半,并未等候太久,公主何來失禮一說?!?
“二公子怎么還穿著這件濕透的衣衫?”柳凝歌故作不悅的朝白珂斥責(zé)道,“你這丫頭,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不快去衛(wèi)公子那借一身干凈衣物給二公子更換?”
白珂點頭,“是,屬下這就去?!?
“等等!”姚安成迅速站了起來,“在下與衛(wèi)公子素不相識,怎好借他衣衫更換?!?
“這……那就向姚大公子借一身吧,你們二人是兄弟,應(yīng)該沒那么多講究。”
“這種事何必勞煩公主的侍女,在下親自去大哥房中一趟就好?!?
柳凝歌笑了笑,“也行,阿珂,還不領(lǐng)路。”
“是?!?
姚安成被帶著去了客房,待他消失在庭院拐角處后,衛(wèi)云嵐從另一側(cè)撐傘走進了前廳。
“你故意和這廢物走的這么近,不怕外面?zhèn)鞒隽黩阏Z么?”
柳凝歌撇去茶沫子,悠閑飲了一口,“我要的就是流蜚語?!?
“這就怪了,跟這種人扯上關(guān)系對你而有什么好處么?”
“姚安北雖然住在了咱們府中,但你我不能時時刻刻護著他,說不準(zhǔn)哪天就被吳燕鉆了空子?!?
衛(wèi)云嵐瞬間領(lǐng)悟了她的用意。
吳燕之所以想盡法子對付姚安北,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和兒子的地位會被動搖,可姚安成如果能和寧安公主修成正果,哪還需在意那個病秧子的死活。
北邙駙馬爺?shù)纳矸荩銐虮W∷麄兡缸佣艘惠呑拥臉s華富貴了。
“為了保全姚安北,你不惜做到這一步,難道不怕‘那位’知道又打翻醋壇子么?”
‘那位’指的是誰根本不用多說,柳凝歌想到秦禹寒冷若冰霜的臉,眼神飄忽,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他這會兒不是不在么?!?
“嘖?!笨磥懋?dāng)這女人的夫君也不容易,遲早有一天會被活活氣死。
另一側(cè)——
姚安成被帶進了兄長房內(nèi),兄弟二人幾日未見,對坐在桌前時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你怎么來了?”
“怎么,只許大哥來,我就來不得么?”姚安成一臉趾高氣昂,“整個陵京都在傳,說你攀附上衛(wèi)云嵐,正在為皇上辦差,我還以為你變得多高不可攀,現(xiàn)在一看,不還是個湯藥不離口的病秧子,真是可笑?!?
面對他的詆毀羞辱,姚安北面色如常,仿佛眼前的只是個跳梁小丑,“你冒著一天大雨特地前來,就是為了嘲諷我?guī)拙???
“嗤,我才沒那么閑,等著瞧吧,很快我就會成為姚府唯一的嫡出公子,而你只能和你那個短命鬼母親一起埋進黃土里?!?
姚安北從他的話里察覺出了一絲東西,“莫非你妄想娶了寧安公主當(dāng)駙馬?”
“少放屁,什么叫妄想,我和公主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她嫁給我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