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是白家二公子的人,豈能隨便被贖出去?!?
“這個姑娘不必擔心,陳某自有辦法,只要你肯點頭,一切都好說?!?
柳凝歌沉吟片刻,故作哀傷的用帕子掖了掖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那二公子是個出了名的紈绔,若我真的跟著員外離開,他定會想盡法子尋風月樓麻煩,葛媽媽待我那樣好,我怎能做出這么沒良心的事?!?
“哼,白子潤若脫離了白家,連給我陳華提鞋都不配,羽凝姑娘,你用不著懼怕,有我在,他奈何不了葛玉?!?
陳華三句不離贖身,柳凝歌聽著厭煩,卻又不得不想法子周旋。
“員外之所以要將我贖出風月樓,是為了報答那日我救了你么?”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姑娘這樣出色的女子,陷在那種地方,無疑是明珠蒙塵,陳某一向憐香惜玉,怎能眼睜睜看著你在那里受苦受難呢?!?
他情話張口就來,可落在柳凝歌耳中卻格外不適。
怪不得風月樓里的女子都說陳華是情場老手,一張嘴能哄得不諳世事的姑娘分不清東南西北。
“員外的好意羽凝明白,但離開也不是我能夠做得了主的,等白公子和葛媽媽都首肯了再說吧?!?
陳華也不勉強,借著添酒的動作,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手指。
柳凝歌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險些沒忍住從實驗室取出手術刀把他這只臟手剁了。
“羽凝姑娘的手白嫩如玉,就如你的人一般?!?
“員外謬贊,我不勝酒力,稍后還得回風月樓,就不多飲了?!?
“姑娘來都來了,何必掃興,這酒一壺值百兩,可不是尋常人能喝得起的?!?
“即便一壺萬兩,我喝不下去,它就分文不值。”
陳員外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陳某原以為姑娘是個懂分寸的人,沒想到也這么不識時務?!?
柳凝歌沒耐心再與他廢話,起身道:“員外要設宴款待,羽凝感激不盡,但我如今是白公子的人,你我私下還是莫要再相見的好,免得消息傳出去,對你我都不利?!?
“狗屁!”陳華不再偽裝,露出了猙獰丑惡的嘴臉,“他白子潤算什么東西,一個黃口小兒,有什么本事對我不利,羽凝,我今天對你算是客氣,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員外好大的口氣,本公子聽著委實懼怕的很?!遍T突然被推開,白子潤搖著折扇,笑容挑達的走進了雅間。
陳員外沒料到他會過來,反應過來后惡狠狠剮了柳凝歌一眼。
這賤人,竟提前給白子潤送了消息!
“員外不是很憐香惜玉么?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公子的小美人?”他上前一步,將柳凝歌護在了身后。
“呵,二公子,白家已見頹勢,姚家才是如日中天,你猖狂的日子沒多久了?!?
“常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家祖輩為國捐軀,本公子乃是忠門之后,哪是你這種市儈商人能比的。”
“商人又怎么樣,如今就算是皇上都得對陳某禮待三分!”
白子潤拍了幾下手,“說得好,不如明日我們一同入宮,讓本公子看看皇上究竟如何對你禮待的?!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