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在陵京算是一個無賴,可遇上白子潤這種更無賴的混賬,除了咬牙切齒,沒有任何辦法。
他深吸幾口氣,砸碎手中酒盞,帶著一身怒火拂袖而去。
“嘖,可惜了這只鎏金瓷器?!卑鬃訚?quán)洁煲痪洌闷鹆俗郎暇茐?,柳凝歌見狀,好心提醒道?
“二公子最好不要喝里面的酒?!?
“怎么,莫非酒中有毒?”
“也不算是毒,只是下了一些催晴功效的藥粉罷了?!?
白子潤訝異的看了她一眼,“你知曉里面被下了東西,還喝了幾杯,難道不怕么?”
“我知道二公子一定會來,所以沒什么可懼怕的?!?
“你怎就這么確定本公子一定會來?”
柳凝歌淺笑著坐回了桌邊,“現(xiàn)在整個陵京都曉得我是你的人,要是明日一早被發(fā)現(xiàn)和陳員外躺在一張床榻上,到時候丟得可是你的臉?!?
“不愧是葛媽媽力捧的姑娘,果真不同凡響?!卑鬃訚欃潎@一聲,又問道,“那你體內(nèi)的藥性怎么辦?”
“一點劣質(zhì)藥粉而已,不難解?!?
“本公子原以為你只是懂醫(yī)術(shù),沒想到還會解毒。”
柳凝歌挑眉,“毒藥毒藥,毒與藥相依而生,我會解毒不是很正常么?”
“嘖,本公子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二公子還是不要太感興趣的好。”
“哈哈哈?!卑鬃訚櫽鋹偞笮?,“看來那三千兩銀子沒白花?!?
“二公子一擲千金為我解了圍,作為報答,我可以幫公子一個忙?!?
“你救下陳華,幫本公子免了百姓唾罵,咱們倆已經(jīng)算兩清了,無需你報答?!?
柳凝歌:“可今晚,我又欠下了你一份恩情?!?
“也是?!卑鬃訚櫹肓藭?,道,“你既然會調(diào)配解藥,是不是對毒也很了解?”
“是。”
“本公子有一位至交好友,從年幼時就身體孱弱,湯藥不離口,許多大夫診治后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懷疑他是中毒所致?”
白子潤點頭,“除了這個原因,本公子想不出其它解釋,姑娘醫(yī)術(shù)卓越,可否愿意幫他診個脈?”
柳凝歌眼眸微瞇,盯著他看了會兒問道:“公子所說的這位至交好友,是姚家公子?”
“你怎知是他?”
“風(fēng)月樓里每日來來去去的人無數(shù),我在那多多少少能聽到些閑話,聽聞姚家大公子身體孱弱,走一步咳三聲,很快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你猜的沒錯,的確是他?!?
“這倒是挺讓人意外,我還以為白公子與姚家是勢不兩立的關(guān)系?!?
白子潤搖頭,“白家與姚家,看似水火不容,實則唇亡齒寒?!?
柳凝歌從前在大梁攪弄風(fēng)云,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兩大世家可以斗的你死我活,但一旦有一個被踢出了局,剩下的那個沒多久就會被瓜分瓦解。
“我可以為姚公子診治,哪日二公子得了空,將他帶去風(fēng)月樓一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