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女子嚇的腦袋縮進(jìn)了脖子里,大氣都不敢喘。
人牙子將她們放出了鐵籠,柳凝歌抬頭看了眼,面前牌匾上寫著幾個顯眼的大字。
風(fēng)月樓——
“嘖。”柳凝歌咂舌。
這名字真夠直白的。
“傻站著做什么,快進(jìn)去!”
幾個女人被人牙子推著進(jìn)了樓內(nèi),只見正堂內(nèi)坐著個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容貌稱不上美艷,卻別有一番韻味。
她視線在眼前的幾個女子身上掃過,露出了嫌棄的神情,“張老三啊,你送來的貨怎么一批不如一批,這些就算白送我我都不想收?!?
“哎喲,葛媽媽說的哪里話,這幾個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只是來的路上沒來得及梳洗裝扮,我送來的人您還不放心么?”
“出挑?”被喚做葛媽媽的婦人嗤笑,“你把我這風(fēng)月樓當(dāng)什么地方了,趕緊帶著這幾人滾蛋,我可瞧不上?!?
張老三急了,二話不說就走到柳凝歌面前,揭開了她半遮在臉上的頭發(fā),“葛媽媽,您仔細(xì)瞧瞧,難道這樣的也瞧不上?!”
“嗯?”婦人饒有興致的打量了片刻,“喲,方才倒是沒看出來,的確是個有姿色的。”
“送到您這來的,我哪敢敷衍,要不就留這個?價格好商量,只要五十兩銀子?!?
“從前不都是三十兩,怎的這個要五十兩,你這心未免太黑了點。”
“生意不好做啊,這女子還是我從大梁境內(nèi)弄來的,來這的公子哥們肯定會喜歡?!睆埨先f著,將哭的最厲害的女人一起推了出去,“買一送一,這個就當(dāng)是送您的了?!?
葛媽媽哼了一聲,“行吧,來人,把這兩個女人帶到樓上梳洗,待會兒我要好好調(diào)教?!?
“是。”
兩人被各自帶去了房間,熱水熏香應(yīng)有盡有。
柳凝歌流落在外這么久,還沒來得及好好洗個澡,既然之則安之,還是先把自己收拾干凈了比較重要。
她褪去衣衫泡在浴桶中,滿腦子都是秦禹寒。
也不知京都情形怎么樣了,之前留下的盔甲和黑匣子應(yīng)該能幫著扭轉(zhuǎn)戰(zhàn)局。
洗凈身上的污濁后,柳凝歌換上了桌上的衣裙。
這衣衫配色大紅大紫,款式也不怎么樣,一看就是風(fēng)月女子穿的。
‘吱呀——’
門突然被推開,葛玉走進(jìn)房中,瞧著洗凈鉛華的柳凝歌,越看越滿意,“我果然沒看走眼,你這幅容貌,假以時日一定能成為風(fēng)月樓里的頭牌?!?
“我曾嫁過人,還有過孩子,怕是當(dāng)不了頭牌?!?
“沒關(guān)系,這種地方只需要一張好皮囊,只要你不說,誰會知曉你嫁過人有過孩子。”
“也是?!?
葛玉見她波瀾不驚,臉上也沒有任何懼怕之色,好奇道:“你知不知道今后需要面對什么?”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