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它的作用和黑火藥是一樣的?”
“不,應(yīng)該說是猛烈數(shù)倍。”柳凝歌制作出黑匣子時交代過,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不能讓此物現(xiàn)世。
可現(xiàn)在秦禹寒顧不了這么多了,他要讓秦竹死,也要盡快解決這一場戰(zhàn)火,盡快去尋找自己的女人。
池耶律也拿起一個,“這黑匣子該怎么使用?”
“末尾處有一根引線,只要用火折子引燃拋出去就能炸開?!鼻赜砗?。
“我試試!”沈策身上恰好帶著火折子,他從黑匣子里扯出引線,點燃后迅速丟向了城下。
“轟隆——”
只聽一聲巨響,無數(shù)肉塊被炸到了半空中,賈牧山被蒸騰的熱氣熏的踉蹌了兩步,震驚道:“這鬼東西威力未免太大了!”
“娘的,有了這個咱們還個屁。”沈策痛快的笑了幾聲。
秦禹寒:“別高興的太早,黑匣子數(shù)量有限,這些用完了還是得出去與他們正面迎戰(zhàn)?!?
池耶律:“王爺放心,只要能讓秦竹的兵力減少到與我們持平,就不愁打不贏!”
“說得對,快,繼續(xù)往下面投黑匣子!”
沈策如同打了雞血,一邊用火折子點燃引線,一邊罵罵咧咧。
皇帝已經(jīng)嚇成了鵪鶉,沒有心思再顧及帝王顏面,躲在士兵身后抖個不停。
眼看局勢已被逆轉(zhuǎn),賈牧山重新披上盔甲,大喊道:“將士們,隨本將軍出城迎戰(zhàn)!”
“沖!”
城門徹底被打開,雙方十幾萬兵馬纏斗在了一起,陰沉沉的天下起了朦朧細(xì)雨,可濃郁的血腥味并沒有被沖散半分。
……
距大梁千里外的一處蜿蜒小道上,馬車拖拽著鐵籠朝不遠(yuǎn)處的集市而去,柳凝歌蜷縮在角落,頭發(fā)披散著,衣衫上也到處是血痕。
旁邊的女子怯弱的啜泣著,紅腫的眼睛里已經(jīng)快要滲不出淚水。
“行了,別哭了,反正他們也不會放了你,倒不如省點力氣?!?
女子側(cè)臉看向她,抽抽噎噎道:“你不害怕么?”
“有什么可害怕的,要是我沒猜錯,這幾個男人應(yīng)該是打算把我們帶去集市里賣掉?!?
“不,我還是清白之身,怎能被隨便賣給旁人?!迸右宦犨@話,又哭了起來。
柳凝歌撇了撇嘴,自顧自的靠在籠子角落歇息,不再勸說。
那日墜崖后,她原本是想進實驗室里暫且躲避,沒想到下墜時被溫太醫(yī)打暈了過去。
崖底河流湍急,她一路被沖到了下游,被幾個倒賣女子的人牙子救了起來,帶到了北邙。
此地距大梁千萬里,想要回去根本不是容易事,再加上傷還沒養(yǎng)好,倒不如先按捺不動,休養(yǎng)生息后再想法子逃走。
“吁——”
馬車陡然停下,負(fù)責(zé)趕車的男人翻身下馬,揭開了鐵籠子上蒙著的黑布,“待會兒表現(xiàn)好點,要是惹怒了買家,回去后我定會剝了你們的皮!”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