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們跟隨沈將軍,一路向前,絕不后悔?。 ?
一萬將士跪了一地,饒是七尺男兒看到這場面也不禁紅了眼眶。
沈策別過臉,笑著罵了一聲,“一群混賬羔子?!?
柳凝歌:“這會兒不是說閑話的時候,沈將軍,你們立刻啟程吧,等天亮后就來不及了?!?
“若是只有我一個人倒罷了,可這里有近萬人,從馬道上往南趕路,肯定會被中途攔截?!鄙虿邽殡y不已,“凝歌,你有什么法子,能幫我順利逃出京都范圍么?”
沉默良久的秦禹寒道:“往南三十里,有一條寬闊的河道,船只都提前備好了?!?
沈將軍擰眉,“你們早就預料到北大營會追隨我叛變了?”
“嗯,凝歌猜到的?!?
“果然?!鼻赜砗磉呌羞@樣一位算無遺策的王妃,何愁爭不到皇位。
柳凝歌拱手:“沈將軍,山高路遠,珍重!”
“珍重?!?
一眾人翻身上馬,黑壓壓的軍隊一路向南而去,馬蹄揚起了漫天塵土。
很快,這群人消失在了朦朧的晨光中。秦禹寒伸手將身旁女人攬入懷中,無聲安慰著。
“王爺,還會相見的,對么?”
“嗯,很快就會再見面?!?
再相見時,沈策定會脫胎換骨,北大營也會被歷練成一支滿含血性的虎狼之師。
“回王府吧。”
柳凝歌依依不舍的收回視線,“好?!?
東方第一縷陽光灑落天際時,整個朝堂都炸開了鍋。
北大營近萬將士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沈將軍也不見人影,這變故連皇上都沒預料到,早朝時臉色比吞了只蒼蠅還難看。
慎王上前參奏,“父皇,秦王與沈策一向交好,這次沈將軍當了叛賊,還帶走了北大營的全部兵力,兒臣認為,秦王很有可能是幫兇?!?
秦禹寒面若寒霜,“凡事須得講證據(jù),皇兄說臣弟是幫兇,臣弟是否可以認為你也是幫兇?”
“可笑,本王與沈策向來不睦,為何要幫他?”
“臣弟這幾日為瘟疫之事忙得不可開交,昨晚還入宮,向父皇稟報了最新進展,待到半夜方才離去,又豈會有時間幫沈將軍當叛賊?”
“你!”
“夠了!”皇帝被吵的心煩意亂,“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你們兄弟二人在殿前爭辯再多又有何用!”
秦禹寒恭敬行禮,“父皇,沈將軍對大梁的衷心天地可鑒。兒臣相信,即便他叛逃出了京城,也絕不會做出半分對百姓不利之事?!?
這個皇帝當然清楚,他只是有點不敢置信,沈策居然會放棄最在乎的沈氏榮耀,淪為叛賊。
早知如此,就該保留對方的北大營統(tǒng)帥身份,說不準不會鬧到這么難堪的地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