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硬的行不通,那就只能走另一條路了。
“砰!”
柳凝歌正思索著詳細對策,馬車忽然被什么東西砸中,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響。
“害人精,黑心毒婦,你仗著王妃的身份欺辱我們這群苦命的窮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老天爺開開眼,早些將這個人面獸心的毒婦伏法吧,莫要再讓百姓遭殃了。”
“……”
車外罵聲一片,白珂費力幫忙遮擋不斷砸過來的臭雞蛋爛菜葉,很快身上就一片狼藉。
“阿珂,去找個人問問,究竟怎么回事。”
“是?!?
白珂從路邊隨手抓了個婦人,“大膽,敢對秦王妃如此不敬,莫非活膩了!”
婦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男人和孩子都沒了,還怕什么死,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砍了我的腦袋。”
“你男人和孩子沒了,關(guān)王妃何事,休要在這里胡攪蠻纏?!?
“要不是王妃在城外設(shè)下鋪子施粥,我夫君孩兒怎么會被毒死,秦王妃用發(fā)霉的糧食戕害窮苦百姓,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如何能做得出來啊?!?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王妃何時設(shè)鋪子施粥了?”這一整天她都跟在王妃身旁,根本沒聽到主子有這樣的吩咐。
馬車車簾猛的被掀開,柳凝歌戴著面紗的臉顯露在眾人眼前,“你方才說,本宮派了人在城外施粥?”
“毒婦還敢狡辯,這件事京都內(nèi)諸多百姓都知曉,你別想洗脫罪名?!?
“哦?你們可否親眼看到本宮為百姓施粥?”
“未曾,但那些人說是你派去的,還能有假不成?!?
“春耕剛過,貧苦百姓們也領(lǐng)了一筆體恤費,根本不會餓肚子,本宮莫非是吃飽了撐的,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施粥?”
不久前還在哭訴的百姓面面相覷,一位滿臉尖酸刻薄的男人依舊梗著脖子叫囂:“你一貫喜歡靠著做善事維持‘活菩薩’的美名,這會兒施粥也不奇怪?!?
“請你用腦子好好想想,本宮既然想當‘活菩薩’,又為何要用發(fā)霉的糧,這不是自找麻煩么?”
“你有千萬個理由,說到底就是不肯承擔責任??蓛蓷l活生生的人命被害死是事實,這筆債你必須得背!”
“是本宮做的,當然得背,但若不是,本宮也不會任人攀咬污蔑?!绷杩聪虬诅?,“去,把那叫囂的最厲害的男人帶過來?!?
“是?!?
男人被白珂拖拽著,非但不配合,還故意扯著聲音哭喊,“秦王妃要殺無辜百姓了,快來救救我,我不想死??!”
“閉嘴!”
柳凝歌被吵得心煩,冷厲的呵斥了一聲。
她周身的氣勢與秦王實在太過相似,男人嚇得趕緊閉上了嘴,一聲不敢吭。
“本宮看你穿的并非麻布衣衫,而是綢緞,應當是富足人家的,為何要摻在百姓之中煽風點火?”
“王妃這話問的真奇怪,我?guī)腿苏f話,是因為有良心,與我穿的什么衣衫有何干系?”
“少往自己頭上戴高帽子,你當真以為本宮不知你是何人?”
男人冷哼,“王妃想給我冠上子虛烏有的罪名,盡管來就是,我絕不懼怕。”
“很好。”柳凝歌嘲弄道,“戶部尚書府的嫡公子——宋耀,本宮沒認錯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