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賈詩靈毫無防備,咕嚕嚕灌下了幾大口水,嗆得臉都紫了。
白珂知曉分寸,幾秒后又把人拽了上來。
女人發(fā)絲散亂貼在臉頰邊,雙眼里布滿了恐懼:“我是皇上親口封的壽安郡主,你敢這樣對我!”
柳凝歌嗤笑,“本宮是秦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郡主這樣的身份,也配猖狂叫囂?”
“你!”賈詩靈羞憤交加,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所說的是事實。
“怎么樣,現(xiàn)在肯說實話了么?”
“本郡主什么都沒做,有何實話可說。”
見她仍在嘴硬,柳凝歌懶散的挑了一下眉,“阿珂,繼續(xù)。”
“是?!卑诅嬖俅螌⒗仟N不堪的女人按進(jìn)了池子里。
池面上不停冒著水泡,賈詩靈如同落水瘋狗一樣掙扎著,隨著力氣耗盡,動作幅度越來越小。
“嘩啦——”
按在脖子上的力道陡然卸去,她雙腳猛的往上一蹬,終于再次浮出水面。
她大口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雙眼因為過度缺氧變得赤紅。
柳凝歌:“壽安郡主,現(xiàn)在愿意說了么?”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賈詩靈惡狠狠瞪著眼,“想從我嘴里挖出東西,絕不可能!”
這回答著實超出了柳凝歌的預(yù)料。
按理說,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經(jīng)過幾次恐嚇后應(yīng)該會立刻吐露實情,可現(xiàn)在被逼到了這份上嘴還是閉的這么緊,委實令人意外。
“王妃,要不咱們直接把她了結(jié)了吧,看著忒心煩。”
柳凝歌瞇起眼,沉吟半晌后搖了搖頭,“把人放了,回去?!?
白珂驚愕道:“毒明明就是她下的,為何要放人?”
這話問完,她立刻接收到了一抹冰涼刺骨的眼神。
“屬下多,還望王妃恕罪。”小丫頭立即跪地認(rèn)錯。
“走吧。”柳凝歌沒有多說廢話,迅速離開了湯泉。
賈詩靈倚靠在池子邊,驚魂未定的蜷縮成了一團(tuán)。
鬧市內(nèi),秦王府的馬車緩慢行駛著,白珂跟隨在車旁,心里仍是不服氣。之前總聽兩位首領(lǐng)說王妃辦事果斷,沒想到竟是個軟柿子,真讓人失望。
“你是不是覺著本宮很無能?”馬車內(nèi)陡然響起了柳凝歌的聲音。
“屬下不敢?!?
“阿珂,京都城不是暗剎,這里的恩怨不能靠著一把刀子解決,你能明白這個道理么?”
白珂:“屬下不明白,既然那女人不肯說實話,那就對我們失去了價值,直接一刀了結(jié)不是很好么?”
“你曾說過,那毒唯有調(diào)配的人才能制出解藥,她死了,本宮拿什么醫(yī)治臉頰潰爛的女眷?”
“……是屬下思慮不周,可那女人的態(tài)度王妃也看到了,擺明了寧死也不愿制作解藥?!?
柳凝歌慢悠悠道:“本宮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她的法子?!?
賈詩靈寧愿被淹死也不肯承認(rèn)下毒的事實,是因為明白她不敢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