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關(guān)你什么事?！背棠亨饺乱宦暎骸澳阌止懿恢??！?

“……”

我要是在你那邊，分分鐘弄死你！

初箏看下時(shí)間，已經(jīng)過了凌晨?jī)牲c(diǎn)，不能再傳東西。

初箏提醒他：“別趴在這里，去睡覺。”

“我就要！”程暮小孩兒鬧脾氣似的，非常固執(zhí)的趴著不動(dòng)。

初箏毫無同情心：“那你趴著吧，我去睡了?！?

“不許！你坐著！”程暮突然抬頭，指著初箏。

初箏：“……”

好人卡！

我的！

不生氣！

初箏沒坐下，只是站在那邊：“想怎么樣？”

程暮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見初箏沒走，又趴了下去。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鏡子上。

少年輪廓浸在陰影里，初箏看不太清他臉上的神色。

初箏盯著他放在鏡子上的手，片刻后伸出手，貼上鏡子。

窗外月色溫柔，隔著冰冷的鏡面，兩人的手掌相貼，仿佛可以跨越時(shí)間洪流，感受到對(duì)方的溫度。

少年微微仰頭，望著沐浴在月光里的人兒。

心跳逐漸失了頻率，耳畔仿佛聽見血液沸騰的聲音，穿過荒寂的夜，喧囂了他的世界。

少年眸子里仿若盛放有滿天星辰，隔著一層朦朧的紗，讓人忍不住迷失在里面。

初箏眸光深了幾分，唇瓣輕啟：“好了，去睡覺?！?

程暮收回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

可他并沒轉(zhuǎn)身，而是單腿跪在椅子上，身體前傾，那張俊美的臉逐漸放大，在鏡面上落下一個(gè)吻。

初箏愣了下。

少年似乎等著她回應(yīng)，保持這那個(gè)姿勢(shì)。

初箏：“……”

這太傻逼了，我不要！！

少年等了一會(huì)兒，可能是支撐身體太難受，緩慢的坐回去，趴回桌子上，聲音很輕的道：“晚安?！?

程暮呼吸極快的平穩(wěn)下來。

初箏站在那兒，半晌都沒動(dòng)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初箏伸出手，在鏡面上點(diǎn)了一下，很快收回手，拉開椅子坐下，看著對(duì)面的人。

-

2020年。

程暮趴著睡了一晚上，早上不知道被什么夢(mèng)驚醒，然后在那個(gè)夢(mèng)還沒完全清醒間，猛然看見那張熟悉的容顏。

程暮驚得猛的坐直身體。

“醒了？”

“你……你怎么坐在這里？”程暮剛睡醒，聲音有些啞。

看見初箏他慌的一批。

“我為什么不能坐這里？”初箏理直氣壯：“這是我房間?！?

程暮：“……”

他是這個(gè)意思嗎？

“你昨天晚上……”

程暮一驚：“我昨天晚上怎么了？”他干了些什么嗎？他記得自己好像沒有耍酒瘋的習(xí)慣！

“沒事?！背豕~搖頭：“還不去洗漱？”

程暮：“……”

程暮左右環(huán)顧下，含糊的問：“你怎么不去？”

“我已經(jīng)洗漱好了?！?

初箏換了衣服，看上去清清爽爽，確實(shí)不像是沒洗漱。

程暮視線游移：“我坐一會(huì)兒。”

初箏：“哦?！?

初箏繼續(xù)自己手頭上的事，程暮坐在那里，目光轉(zhuǎn)悠一圈，最后還是落在她身上。

女子垂著頭，睫羽纖長細(xì)密，但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刷出小片的陰影。她微微俯身，脖頸拉出優(yōu)美的曲線。

“小初，小初……你出來下?！?

初箏抬眸看一眼程暮，后者趕緊道：“你快去吧?！?

程暮目送初箏離開，緊繃的身體驀地松懈下來，片刻后程暮起身進(jìn)了浴室，水聲嘩啦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