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事總有意外,汪曼春頗有幾分風情,更兼日久生情,誰知道王會不會腦子抽抽了,突然玩上感情了?
但很可惜,他并沒有在王的臉上看出什么。他嘆道:“您說的對,也只能是希望她跑遠了吧,要不然這個麻煩可不小啊?!焙攘丝诓瑁娡鯖]什么表示,他繼續(xù)說:“上午的時候,您離開之后不久,藤田芳政就找出了放走汪曼春的人,是高木秀男。藤田芳政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勃然大怒,直接就一槍把他高木秀男斃了。還有他的女人,是在我手下做事的,也被憤怒的藤田芳政給殺了。如果汪曼春那里不再出什么幺蛾子,這次的事就算徹底過去了?!?
“那不是挺好?不要想那么多沒有用的。說實在的,你們哥倆能活到現(xiàn)在沒有暴露,已經(jīng)是燒高香了,多活一天都是賺。不要為沒發(fā)生的事?lián)鷳n,人不是神仙,做不到算無遺策。我活到今天,就學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蛟S等我死的那天,我會學到什么叫聽天由命。沒事兒了吧?慢走不送。”王趕蒼蠅似的擺著手,端起杯子滋了著茶水,隨著臺上的戲曲晃著腦袋打著節(jié)拍,享受的很……出得梨園,明樓明誠兄弟倆上車,往家的方向開去。
“大哥,你說王真不清楚汪曼春的下落嗎?”哿
“拿不準?!泵鳂强吭诤笈抛紊希搜坨R擠按睛明穴,
“汪曼春雖然狠毒,但到底是念著幾分舊情的人。否則之前我與她曖昧的時候,她也不會那么容易著道。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她在跟我逢場作戲,但總歸是利用了以前的感情。她跟王認識了兩年多,王又是有名的身強力壯,她對王應該是有些信任的。王自己都承認了汪曼春聯(lián)系過他,但是如何聯(lián)系的他卻沒有細說。上午的時候,藤田芳政、梁仲春我們一起分析過,王可能真的不清楚汪曼春的去向,甚至可能是他主動掛斷的電話。不過方才他又說的那么信誓旦旦,我就又拿不準了。不過他說的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誰也不知道明天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王說那么多,只是想要安安明樓的心罷了。
畢竟明樓不知道汪曼春已經(jīng)被他殺了埋了,還在擔心這個隨時都會爆的雷,覺都睡不好。
但是他又不可能明著告訴,只能是一副看熱鬧,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態(tài)度露露風。
反正話他是說了,聽沒聽進去,那就是明樓的事了。這個死間計劃,從王天風出現(xiàn)在上海灘開始,明樓就沒有過多參與。
而原本會發(fā)生的,汪曼春用錄音機錄下對話,而被孤狼后來翻到了錄音機,又拿給了藤田芳政,最后脅迫明鏡,現(xiàn)在都沒有了。
汪曼春被他弄死,孤狼更是早都喂了魚,自然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事。這件事兒到現(xiàn)在為止,明樓都是非常干凈的。
而在此前,藤田芳政也已經(jīng)對明樓百般試探過,雖然明樓還是難免被懷疑,但是絕對沒有到原劇中的那個程度,都是在日本人正常的懷疑范圍之內,沒什么問題,基本算是完事兒了。
至于具體的落定,還是要看看藤田芳政的下場,以及新任的特高課課長,對于明樓是個什么態(tài)度。
不過到了現(xiàn)在,明鏡的死劫算是過了,就看接下來怎么發(fā)展了……晚飯時候,找到人生奮斗目標,忙了一天工作的于曼麗找到了在飯店吃飯的王,才坐下,第一件事就是關心汪曼春:“怎么樣?這都過去兩天一夜了,有汪曼春的消息了嗎?死沒死?”哿看著她眼中的期待,王好笑的搖頭:“具體的我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人還沒抓到呢?!?
“你們好歹也是兩年多的情誼,她連你都不信?沒聯(lián)系你?”
“能不聯(lián)系么?不過我一問地址,她就把電話掛了,那之后就沒動靜了。我聽說她殺了七十六號行動處長梁仲春的小老婆,還拿走了梁仲春的錢以及一把手槍。換你是她,你會怎么做?”
“肯定是跑啊,不然留在上海灘只有死路一條。”王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覺得,她應該已經(jīng)跑出上海了。拿著錢,找個地方隱姓埋名,挺好的。反正出了上海灘,誰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怎么?這才幾天沒見著人,就開始惦記了?”看著于曼麗撇嘴的樣子,王哈哈笑:“你還別說,是有點兒想,她和你是兩種感覺。好歹人家是手下上百人的七十六號情報處長,權力加身的女人,放下了身段胯下承歡,跟一般人可不一樣。”哿
“我手下還上千人呢?!?
“一幫沒長成的娃娃,還當你手下了?”
“你就說是不是我管著?”于曼麗翻了個白眼,轉而說道,
“這下沒了汪曼春,我是不是能搬進王公館了?”
“以前也能,是你自己害怕被過度關注罷了?,F(xiàn)在沒了汪曼春,你搬進去也是一樣的。你搬進去的意義是不一樣的,說不定以后有什么仇人拿你做文章,這一點你要想好,還是看你自己,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
“那就去,明天就搬,我不怕那些什么仇人,現(xiàn)在啊,我只想過過王太太的癮……”王挑了挑眉,笑呵呵的說道:“那就吃飯吧,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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