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做二哥,更不想做失蹤人口,就想踏踏實實的做個警察。當然,這也是建立在他是一名臥底的身份之上。
這么多年過去,要說他對姜隊長沒有想法純屬扯淡。
再怎么說,他也是一派的二哥。那姜隊長一整就是呼來喝去的,動不動就拿他是警察的事情威脅他。不光如此,還特么的老忽悠他,干完這個就歸隊,干完那個就歸隊的。都特么的馬上要歸到金門集團,這個由三大幫派構(gòu)成的南韓最大暴力組織團伙的二哥的位置了,還特么沒歸回去呢,擱誰他也受不了這委屈。
實在感覺壓力太大的時候,他都會想,要不是姜隊長他們拿捏著他是警察的切實證據(jù)。他還真就沒準弄死他們幾個老王八,索性就直接徹底的混了黑,倒也肆意灑脫。至少那樣,總比沒事兒就被自己人懷疑、威脅好的多。
所以吃完了飯,又強忍著跟丁青以及律師吳亮還有其他的幫中核心商議了一會兒散伙之后,直接獨自驅(qū)車狂飆,又一次去到了那一處廢棄的建筑群,推開了那扇破舊的、生銹的鐵門。
姜隊長正叼著煙,耐心的拿個小破棍子栓跟線,在那一灘不知道有沒有于的渾水中釣魚。聽見動靜頭也不會的問道:“沒有尾巴吧?”
“我繞了好幾圈才過來,沒問題。”李子成平復(fù)了一下心緒,上前兩步問道:“什么情況你肯定早就收到消息了,張秀基死了,下周的臨時理事會上投票選出新的會長。是不是可以收網(wǎng)了?這兩年來丁青以及李子成,還有金門集團的一些違法操作的資料我都有提交?!?
姜隊長知道李子成想的是什么,轉(zhuǎn)頭盯著他:“事情并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發(fā)展,相應(yīng)的對原計劃做了一些改動,所以……”
李子成冷冷的盯著姜隊長:“所以上次說的最后一次就是放屁?”
“喂,小子,你就是這么跟上級說話的?嗯?跟黑幫混了十多年,真的變成混混了?”說完不再看他,自顧自的釣魚。
狠狠的攥緊拳頭,李子成現(xiàn)在對姜隊長是真的動了殺心,長呼一口氣控制了一下自己:“說吧,這次要我做什么?”
在李子成看不到的另一邊,姜隊長的嘴角微揚,隨機一聲長嘆:“按照原本的計劃,等天下會和金門集團打完了,你也差不多就可以歸隊了??上О?,王發(fā)瘋弄死了張秀基,我們不得不改變計劃。”
“現(xiàn)在我們的計劃是……”姜隊長定定的看著李仲久的雙眼:“幫助你成為金門集團的下一任會長?!?
事實上他們上一個計劃就是原來劇中的新世界。讓李子成給張秀基鋪路,他們在控制張秀基掌控金門集團。結(jié)果王把張秀基弄死了,現(xiàn)在他們在金門集團中的臥底,身份最高的就是李子成,沒有別的選擇,還想要達成同樣的目的,那么就只能如此。
而姜隊長帶了李子成這么多年,他不知道李子成是什么人嗎?他知道。這也是為什么他們要扶植張秀基而犧牲李子成的原因。盡管李子成變成今天這樣,姜隊長要負主要責任,但是他怎么會認呢?
李子成是警察的證據(jù)在他們手里,那還不是任他們捏扁捏圓。
聞,李子成一愣,沒想到他們野心這么大,緊接著腦筋急轉(zhuǎn)。
姜隊長的意思就是說,一切順利的情況下,他會是金門集團的大哥。那么在此情況下,他們一定不會再說什么辦了金門集團的話,畢竟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那也就是說,他這輩子都回不了警隊,這輩子給他們當狗。
如果不順利,那就是死,一點兒退路都沒有,而且失敗的可能性還很大。
李子成明白了,這就是拿他的命去搏,成不成的關(guān)鍵看操作,更看他的命到底硬不硬。
“你這是讓我去死。”
姜隊長不滿的哼了一聲:“這叫什么話?還沒有做呢,你怎么就知道會死?”
李子成眼睛都紅了,狠狠的踢飛腳邊的一個破塑料瓶子:“我干不下去了,你另換人吧,還請你記得當年我們的約定。”
“干不了?”
“干不了?!?
姜隊長看都沒看他:“可以,那就別干了,回頭你寫封辭職信交給我。到時候啊,就好好做你的黑幫大哥。警察不好做啊,不像你們,每天喝酒吃肉炮姑娘,賺著大把大把的鈔票。這生活,好啊……”
李子成委屈啊,他干了這么多年的臥底,結(jié)果到了姜隊長嘴里就成了這個逼樣?
絮叨了一會兒黑幫大哥的幸福生活,姜隊長又點上了一支煙:“哎,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說……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原來是警察,并且出賣了不少他們的犯罪證據(jù),他們會怎么做呢……”
紅眼的李子成一把薅著姜隊長的脖領(lǐng)子把他堤了起來,厲聲質(zhì)問:“你要干什么????到底要干什么?”
姜隊長拿捏李子成太有心得了,淡淡盯著他的眼睛:“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跟混混有什么兩樣嗎?嗯?還不放開?”
李子成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兒,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辦法,放開了姜隊長無力的坐了下去。
姜隊長不慌不忙的彈了彈煙灰,理了理被李子成薅變形的衣服,這才坐下:“你以為我們很容易嗎?嗯?一旦事情敗露,你以為我就比你好多少嗎?”
“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吧,樂觀一點兒。一周就結(jié)束了,到時候是生是死都有結(jié)果。這么多你都過來了,現(xiàn)在短短的一個星期都堅持不了嗎?”
這兩句話的功夫,李子成已經(jīng)緩和了一些,懶的聽姜隊長假惺惺的屁話,說道:“需要我怎么做?”
他明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跟本沒有他選擇的余地。不干,就死。
姜隊長笑呵呵的拍了拍李子成的肩膀:“這就對了嗎,現(xiàn)在一切可都壓在你身上了,包括我和高課長的命。”
隨機面色一正,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金門集團的會長人選,按照實力排名是丁青、李仲久…………”
…………
斧山的醫(yī)院,夜,讓手下推著出來遛彎的王隨手掛斷了電話。
金門集團的那些人什么動作他已經(jīng)知道了。
散會后相比起丁青假模假樣的鼓舞手下士氣,李仲久就直接多了,他是直接就把之前站他的元老召集到一起,許諾點兒利益,再給點兒警告,以防他們當二五仔。為此,他還弄了一批人隨身保護這些人的安全。
接著,李仲久下午就約了一些中立的人一起吃飯,還是威逼利誘那一套。
這些人滑不溜手的,也沒有個明確表態(tài),李仲久也沒有在意,因為他們會看到不配合的結(jié)果是個什么樣。
中午吃過飯,丁青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后,晚上約了站他的人一起喝酒。推杯換盞間談好了條件,皆大歡喜的散了伙。
丁青也知道現(xiàn)在不比平常,他還特意派了人手護送這些人回家。
李仲久得到消息派人過去堵截,想著客客氣氣的把人請過來。他沒想整死他們,就是叫過來大家一起愉快的交流交流而已。
一番沖突,李仲久就只是請到了兩個人。并在友好交談完畢之后,把人送回了家。
那兩個人也是剛剛失蹤……
丁青、李仲久兩人不打起來,不和王的利益。畢竟只有亂起來了,操作的機會才多。所以先給李仲久扣上一口鍋,看看后續(xù)什么反應(yīng)。
他知道李子成見了姜隊長,甚至具體談的是什么他都知道。
有心尋找之下,找到一個破爛建筑群并不難。確認過周邊以及內(nèi)部都沒有什么特殊布置后,王讓人在里面裝了竊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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