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不是車禍,而是全家失蹤,時間又是在晚上,所以進門集團的人直到第二天正常的上班時間,見往日笑呵呵的張秀基沒來,這才發(fā)現(xiàn)他失蹤的事情。
隨后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這可不得了了。張秀基的全家都沒有人了,不光如此,還有兩個元老也是一樣的情況,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知道事情不好,發(fā)現(xiàn)不對的小弟們趕緊的上報到丁青、李仲久那里。
兩人瞬間想明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一個不好,金門集團就會直接崩潰。畢竟明眼人都知道張秀基就是為了平衡擺在臺面上的一個吉祥物,以后的大哥是要在兩人中決出來的。
吉祥物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也不是誰想當(dāng)就能當(dāng)?shù)模矸?、地位、資歷等等的條件都得夠用。金門集團中的元老不少,可真要說夠格當(dāng)吉祥物的還就張秀基一個人。之前還有一個,那是跟著前任在虎派大哥的手下,早就被王弄死了。
其他的人就是丁青、李仲久一起捧,下邊的小弟們,其他的元老們也都不會信服。畢竟能當(dāng)吉祥物,也是實力的一個證明不是,大家段位都差不多,誰也不比誰高一頭。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把自己架在眾矢之的,基本上獲利甚少的位置上。
所以,現(xiàn)在就必須選出一個會長來。現(xiàn)在公認夠資格的就是兩個人,丁青、李仲久。
外部還有個強勢的天下會虎視眈眈,現(xiàn)在內(nèi)部又要掀起一場權(quán)利爭奪戰(zhàn)。
內(nèi)憂外患,是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際。所以丁青、李仲久兩人通了電話,互相通了個氣后,決定召開高層會議定個章程出來。
金門集團總部大樓,頂樓大會議室。
一個捧哏元老充當(dāng)主持:“這次緊急召集大家開會,相信原因也都知道了,昨夜張秀基張董事連同其他的兩位元老集體失蹤。誰動的手,我不說大家都知道?!?
張秀基還有另外的兩個元老是怎么失蹤的,不是主要問題,也沒有人在意他們的生死。再說他們天天嚷嚷著干天下會,不管張秀基死沒死,他們都得干。這不是某個人的主管原因,而是整個金門集團的利益共同,是生意,是錢。
“不管怎么說,新任會長的選拔,拖太久的話不是很好。我覺得咱們還是盡可能的,快點兒做決定,不知道大家是什么意思?”
說完,捧哏元老看了一圈,示意暢所欲。
“就是如此,無論是什么組織,首領(lǐng)的位置空了,組織也就沒有了靈魂。沒有了力量。”
“現(xiàn)在正是和天下會戰(zhàn)斗的關(guān)鍵時刻,如果不能快些做決定,那么沒有一個好的帶頭人,我們的力量也發(fā)揮不出來。如此下去,我們的地盤被一步步的壓縮,集團旗下的生意也受損失?!?
“對,沒錯,會長之位不能一直空著。”
“正好王受傷住院,沒有太多精力,我們也借此把會長選出來。”
“西巴拉,他傷的是腿,不是腦子……我贊成盡早確定會長人選?!?
…………
下邊烏泱烏泱的亂糟糟一片,中心思想就一個意思,得選,得快點兒選。
捧哏元老雙手下壓,待場面安靜后說道:“大家的意見比較一致,那就沒有必要拖了。干脆在下周的臨時理事會上做決定吧,怎么樣?”
其他人聽見這話,嗡嗡嗡的交頭接耳了一陣,最后目光都匯聚到丁青、李仲久兩人的身上。
等到眾人安靜了下來,丁青左右看了看:“我跟各位的意見一致,你怎么看?”
說著話,丁青看向坐在對面的李仲久,其他人的目光也聚焦了過來。
“我有什么好反對的?”李仲久盯著丁青:“集團會長的位置空置太長時間,對大家來說,對集團來說,都沒有好處?!?
捧哏元老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開口說話,清了清嗓子道:“好,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那就在下周的臨時理事會上?!?
“如果討論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一步。”李仲久起身看向丁青:“我的業(yè)務(wù)有點兒忙?!?
“喂,今天大家都在,一起出頓飯吧?”
如今內(nèi)憂外患,如果內(nèi)部爭斗太激烈,只會便宜了天下會。所以丁青還是想著坐下來好好聊一聊,爭取能夠和平的解決此事。哪怕他知道不太可能,但還是要試一試的,凡是不都有個萬一嗎。
“不必了,我們的關(guān)系也沒到能坐在一起吃飯喝酒的地步。”李仲久看傻比似的的看著丁青:“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能吃的下飯嗎?”
釋放善意被撅,丁青尬笑:“這話怎么說的那么難聽?大家好……”
李仲久毫不客氣的打斷:“沒事的話,先告辭了。”
說完帶著他的人馬看也不看其他人是什么反應(yīng),直接走人。
他明白丁青的意思,但那怎么可能呢?他自問實力不差丁青,而集團中的位置他確要差一頭,那么結(jié)果肯定就是一群人磨磨唧唧的讓他低頭。但能做大哥,為什么要做二哥?所以他們兩個跟本就沒可能和平解決,必須得干一把。
李仲久影響了氣氛,所以面對丁青的邀請,眾人只道事務(wù)繁忙,改日再聚。若是都去誰也說不吃什么,但現(xiàn)在正是敏感的時候,眾人心思各異。要是拉幫結(jié)派的跟丁青吃了飯,很容易給人一種站隊的感覺。
金門集團是一家合規(guī)經(jīng)營的正經(jīng)公司,在做的一些元老以及其他的中高層都是持有一定數(shù)量的股份的。所以丁青、李仲久兩人的爭鋒,關(guān)鍵就在于他們怎么獲得多數(shù)人的支持。
所以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指定是不能輕易站隊。而是要等到丁青、李仲久兩人開出條件,他們再見機行事。
丁青也沒有強求,直接就散會了,回頭再單獨聯(lián)系就好了。
金門集團大樓的地下車庫,一大幫人走出電梯,丁青抬腕看了下手表,拍了拍手說道:“一會兒叫上其他的兄弟們,我請大家喝酒?!?
眾人哈哈笑著應(yīng)喝。
李子成皺眉道:“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要喝酒吃飯?難道不應(yīng)該拉攏一下其他的元老,準備好力量應(yīng)對李仲久嗎?”
丁青笑嘻嘻的攬著李子成的肩膀:“先給兄弟們打打氣,畢竟接下來的時間可不好過?!?
他都這么說了,李子成又能說什么。
等到小弟開車過來,一行人坐上車出發(fā)去了飯店。
李子成心事重重的跟丁青等人喝酒,尤其在喝到一半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他的心情就更糟了。
作為相交多年的朋友,丁青很敏銳的察覺到了李子成的異常,不過都被他圓了過去。加上現(xiàn)在形勢確實比較嚴峻,以為他是擔(dān)心自己等人的身家性命,丁青也就沒有多想。
火燒眉毛了,李子成心事不重重也不可能。
現(xiàn)在是什么局面?馬上要進行構(gòu)成進門集團的兩大幫派之間的權(quán)利斗爭。不是他陪著丁青死,就是他們把李仲久弄死,沒有第三種可能。
想要像張秀基似的,把權(quán)力交出來,然后安享富貴?根本不可能。
張秀基那是情況特殊,本身三大幫派剛合并,在虎派、北大門派吞了帝日派可以,那是張秀基沒能耐。但要是張秀基死了,那可就是卸磨殺驢,剛凝聚起來的人心瞬間就會散。而在之后的時間中,張秀基又比較老實,沒什么小動作,所以他才能活到昨天。
但情況放到丁青、李仲久身上就不一樣了。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們兩個現(xiàn)在都是各自幫派的大哥,對手下有著影響力、掌控力,不論誰是贏家,都沒有那么大的心放這樣一個人活著自找麻煩。所以作為北大門派的二哥,他現(xiàn)在跟丁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他身為一名警察臥底,七天甚至可能都不滿七天的時間,贏了他就是金門集團的二哥,輸了那就是失蹤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