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鈺面色陰沉,“回長公主,她在狡辯,在胡亂攀咬,微臣最近一直在府衙里,并未回府,很多同僚都可作證。
而且,微臣與和安郡主并沒有多少交集,也無宿怨,沒有理由去害郡主!
至于她淫蕩一事,若她不說,微臣都不知……”
“你胡說,你就是因為知道了我與別的男人有染,知道了盛哥兒不是你兒子,所以你對我心存仇恨,故而才出于報復(fù)殺了郡主,又用著大義滅親的名頭稟報于長公主。
無非是利用長公主來報復(fù)我!”
沈婉嫆心中大恨,不用想,自己又著了沈予歡的道。
她腦中卻是快速運轉(zhuǎn),她若說出沈予歡來,那必然就拔出蘿卜帶出泥地質(zhì)問她,趙和為何會中途折返回來。
若說是沈予歡將趙和給引回來的,想也知道,趙和還沒傻到人家一引她就回來。
還有一點,她若說是沈予歡的詭計,那么更無法圓說她如何確定是沈予歡所謂。
與其如此,不如就引到她和裴懷鈺這個賤人之間的仇恨上。
主要這件事讓她太過措手不及,她只能自曝其短來掩蓋眼前的真相。
長公主聽完,覺得沈婉嫆說的有些道理,她頓時就相信了沈婉嫆的話,眼神兇狠地看向裴懷鈺,“裴懷鈺,你好大的膽子,本宮撕了你!”
“長公主明鑒……”裴懷鈺心下一跳,當即跪在地上。
他想不到沈婉嫆為了活命,不惜將自己的丑行暴露出來。
他剛要開口,就在這時,孩子虛弱的聲音響起,“我看到了,是母親,母親她殺了郡主……”
孩子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正是那個挨了幾鞭子的女孩。
她瘦小的身子被綁著,此時極力地仰過頭,顯得有些怪異。
裴懷鈺和沈婉嫆都是心神一震。
只是二人心境卻是極為不同。
沈婉嫆不敢置信,尖聲怒道:“錦兒,你在說什么?”
隨即,她轉(zhuǎn)臉對長公主急急地道:“長公主,我這個女兒心智不全,是個傻子,她是胡說的……”
錦兒卻認真地道“我不是傻子,母親就是你殺了這個姐姐!”
裴懷鈺雙拳緊握,他心里復(fù)雜而難受。
沈婉嫆心中大恨,恨不得上去掐死她,“孽障,你在胡說什么?”
“你給本宮閉嘴!”長公主一聲大喝。
沈婉嫆呼吸一滯,卻不敢多,眼神卻惡狠狠地盯著錦姐兒。
長公主揚了下下巴,頓時有人上去給錦姐兒松綁。
錦姐兒顫著小身子跪好。
“你好好說,你母親如何害死這個姐姐的?”長公主聲音幽冷。
錦姐兒一臉害怕,可還是道:“母親和這個姐姐吵起來了,說是為何騙她回來,然后母親就和姐姐扭打在一起,姐姐沒站穩(wěn),就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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