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鈺當即走上前,“長公主!”
“你說!”長公主沉聲大喝。
“夫君?夫君你……”沈婉嫆這才發(fā)現(xiàn)裴懷鈺竟然也在這里。
裴懷鈺看也不看沈婉嫆,“回長公主,今晨府中家丁前去府衙尋微臣,稟報說沈婉嫆失手殺了和安郡主,微臣自知事關(guān)重大,不敢隱瞞,故而稟明了長公主?!?
“你聽到了?是你的枕邊人大義滅親之語?!遍L公主聲音陰森,“說,你為何要害我和兒!”
沈婉嫆聽的卻是如遭雷擊,振聾發(fā)聵,“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我沒有殺害郡主……”
沈婉嫆心頭大駭,怎么會這樣?
裴懷鈺怎么會摻和進來,難道他,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可是沈婉嫆的否認卻令長公主更加大怒,咬牙切齒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遍L公主雙眼猩紅,“給本宮帶進來,本宮要將她生的兩個孽種活剮了!”
當即一名少年和一名不足十歲的女孩被堵了嘴帶了進來。
沈婉嫆聽了頓時打了個激靈,雙眼一清,一眼看到兒子和女兒都被綁著,兩個孩子滿眼都是驚魂未定之色。
“盛哥兒,盛哥兒……”沈婉嫆滿眼都是對自己兒子的擔心,“長公主求您放了我兒子吧,他還小,他什么都不懂?!?
被無視掉的錦姐兒低垂了頭,無人看到的眼里都是恨意。
隨之而來的是婆子拿著鞭子無情抽打在身上。
皮開肉綻的痛,令女孩忍不住發(fā)出嗚咽之聲。
兩個孩子也是被人從被子里拎出來的,穿得單薄,幾鞭子下去,孩子穿著的雪白里衣便血跡斑斑。
可兩個孩子被堵了嘴,單薄的身子被綁得結(jié)實,叫不出來,躲避不開……
沈婉嫆砰砰磕頭,“長公主求您了,求您放了我兒子吧……”
她心驚肉跳地哭求道:“長公主明鑒,求您相信婉嫆,婉嫆就算是瘋了也不會害郡主的,況且害了郡主有什么好處啊。
還有婉嫆若害了郡主,為何還要藏在家中?這不是蠢嗎?
若真是婉嫆,婉嫆定會將人處理了,又怎么會留著等著長公主您來拿問……”
汲春被沈婉嫆的嘴硬而氣得上前踹了她兩腳,“那是因為城門關(guān)閉,你還沒來得及處理將人處理掉,那是因為你覺得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這是陷害,是有人陷害婉嫆……”沈婉嫆涕淚橫流,“婉嫆不會這么蠢,婉嫆就算想要誰死,也不會用這么蠢的法子,婉嫆絕對會將自己摘干凈的……”
“難道你的夫君還故意陷害你不成?”長公主看出她只在乎自己的兒子,并不怎么在意女兒。
便讓打那女孩子的婆子停了手。
女孩年歲小,身子也弱些,此時已然暈了過去。
婆子將人拖去了一邊兒,便不再管了。
躲在角落里的小萬兒見了,眼里閃過一抹不忍和愧疚,到底她因他而被牽累。
“是,是裴懷鈺他報復我,所以才栽贓陷害我的!”沈婉嫆說得肯定。
長公主卻不信,“一派胡,他是你同床共枕的夫君,他無緣無故為何要陷害你?”
沈婉嫆滿眼恨恨地看著裴懷鈺道:“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我與其他男人的私情,故而,他因為我讓他做了王八,故而對我心存恨意,才故意栽贓陷害我,完全出于報復?!?
長公主一愣,隨即滿面兇狠地看向裴懷鈺,“她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