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聽了半天,都沒聽到什么有用的主意來。
“老三,你想出什么法子了沒有?”大當家看向斗雞眼,“平時你主意最多,現(xiàn)在算是關乎咱們兄弟生死,無論如何你得想出個法子出來。”
大當家心里有些不快,這三孫子一到關鍵時候就裝上了。
不過就等自己開口求他,才顯他的重要來,不過就是想穩(wěn)住他的地位而已。
次次都這樣,他也不嫌膩味。
“瞧大哥說的,為大哥分憂是兄弟的本分。”三當家說了句冠冕堂皇的話。
不過這次他另有目的,因為他不想讓二當家回來了。
當了多年老三,他想當老二了!
“大哥放心,這性命攸關的時候,兄弟沒法子也想出法子來度過難關?!?
“這樣,不如我們先與他們聯(lián)系上,在讓人悄悄跟著查探一下對方虛實,看看對方有多少人馬?!?
大當家深以為然,當即就派了兩個機靈點的去,按照三當家說的做。
隨后他問斗雞眼,“那他們人馬多如何?人馬少又當如何?”
斗雞眼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神情,“如果人多的話,那我們就先暫時給他們個人糊弄一下,表示誠意。
然后讓他們寫個我們是保護一方平安的江湖義士布告,并且讓他貼在清南郡!”
“啊,三當家的意思是,我們要從良?”
斗雞眼一巴掌拍在那名山賊頭上,“你腦袋被屁給熏過了?從個屁的良!”
可有的山賊還是不懂,“我們?yōu)楹我屗N義士布告啊?”
斗雞眼罵了句蠢貨,“我們是保護一方的義士,又不是土地公,自然需要吃飯需要銀子吧?那百姓們養(yǎng)著我們就是天經地義!”
又有山賊道:“可他若不答應呢?答應后萬一見我們和百姓要護身銀,到時候殺上來呢?”
斗雞眼有些不耐煩了,“我們這是山寨,不是那山里木屋。
現(xiàn)在是他們提出交換人質的,可見很看重這幾個人。況且朝廷那些人慣會裝,更講一九鼎。
如果來的人真是那個名震天下的裴梓雋,你想想他皇帝老兒身邊人,他那么忙,怎么可能一直在這里?他一走,這里不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老三這招高啊?!贝螽敿翌D時一巴掌拍在斗雞眼的肩頭上。
隨即他眉頭一皺,“可若是他們沒幾個人呢?”
斗雞眼眼里露出陰險神色:“沒幾個人,我們還用怕他們嗎?”
“對對對,就按老三說的做,來,我們細細謀劃一下!”
……
而趙霆和孔怡翠這邊聽不到大當家等人說的什么,便將心思都放在了余慶身上。
趙霆不死心地用自己的頭抵著余慶的頭。
可是在逐漸感受到余慶身體散發(fā)的陣陣涼意,他的心頭也一片冰涼。
他緩緩地閉上雙眼,從濃密的睫羽間滴下一滴淚來。
圓潤的淚滴攀不住濃密的睫羽,摔落在地上,化為無狀水跡。
他啞聲道:“余慶和我自小形影不離,如影子一樣跟在我身后,每次他被遷怒挨罰之時,他都故作輕松地說,這樣皮肉更厚實。
孔怡翠跪坐在趙霆的身旁,眸底彌漫著仇恨的火苗,她低低喃喃地道:“也就是說,今天我們這一劫,都是長公主的功勞了……”
“曾經她對我嚴格,我只以為她身為皇室長公主,那是自小被深入骨髓的教導所致。
我只以為她是想以身作則,想要為女子之表率和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