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聽到這聲音,眼皮跳了下,隔壁的鄰居。
緩緩轉(zhuǎn)過身,“宋姐姐。”
穿著鮮亮的婦人走過來,滿是熱絡(luò)地道:“木妹妹,上次和你說的事,不知您考慮得如何?”
予歡抿了下嘴角,“宋姐姐,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婦人頓時拉住予歡的手,殷切地道:“木妹妹你還年輕,一輩子那么長,怎的就這么死心眼呢?
你夫君已然故去幾年了,若你夫君若地下有知,他若真心疼你,也不忍你孤獨終老的。
我那弟弟雖沒什么大出息,只在這地方書院任山長,可也勝在日子安穩(wěn)?!?
宋夫人嘆了一口氣,滿是無奈,“我就這么一個弟弟,我娘臨終前都放心不下我這弟弟,可他是個死心眼,什么不立業(yè)不成家,到現(xiàn)在也沒娶房媳婦。
好不容易對你動了心,況且,淳哥兒喜歡他,可見你們是天賜的緣分?!?
一說起這個,予歡就想抽兒子一頓,都是他給招惹的麻煩。
若不是他調(diào)皮搗蛋招惹來的,怎會有這檔子事。
予歡抽出手,剛想說話,這時,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姐姐,你,你先回去吧?!?
兩個人轉(zhuǎn)頭看去,一道身穿月白布袍的青年男子,手里拎著一個油紙包,站在幾步之外。
男子皮膚白皙,五官端正,一身書生氣,二十多歲的模樣。
一對上予歡的目光,他的臉迅速地紅了,頓時有些局促的行禮。
予歡神色平靜,大方地還了一禮,客氣疏離:“宋山長!”
“嗨,什么宋山長,宋銜,木妹妹叫他名字就行。”宋夫人熱絡(luò)地道。
說著,宋夫人看了看二人,頓時曖昧地笑了下,“正好我在儲藏的果子,淳哥兒最愛吃了,我給拿些來,這果子再想吃,可就等到過年了?!?
“不用了……”予歡張嘴想要婉拒。
可宋夫人已然腳下生風(fēng)地走了,其弟弟宋銜已然紅著臉走了過來。
予歡心里忍不住罵了自家兒子一句。
就是因為隔壁的那棵果子樹,淳哥爬的墻,去偷人家果子給她惹的禍。
“木,木家妹妹,我……”宋銜將手里的油紙包,雙手送到予歡面前。
宋銜的神色都是緊張和靦腆,“這,這是淳哥兒最喜歡的點心,我,我路過就,就買了些?!?
予歡沒有接,而是道:“宋山長……”
“別,別叫我山長,叫我名字就好!”宋銜像是鼓足了勇氣般,“你不愿,我不會糾纏。我,我過來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想說淳哥兒也,也該啟蒙了。
你若不嫌我才疏學(xué)淺,我可否毛遂自薦,做淳哥兒的啟蒙先生?”
予歡聞,神色微怔,她這段時間也在考慮淳哥兒啟蒙這件事。
若說合適,宋銜的確是個合適的人選。
重點是淳哥兒不排斥宋銜……
若換個人,淳哥兒不愿,以他那調(diào)皮搗蛋鬼靈精的,也不知又會如何。
如此想著,予歡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接過那油紙包,“多謝宋先生了,淳哥的啟蒙也是該考慮了……”
予歡的話還未說完,卻忽然感覺背脊發(fā)寒,心里也忽然升起一股不安來。
然而,予歡并不知道,就在斜對角不遠處的一處酒肆二樓的窗口處,卻立著一道頎長挺拔的玄色身影。
他看著予歡那張如花般的笑靨,他的額頭青筋暴起,那雙好看的瑞鳳眸猩紅含煞。
男女相對站,郎情妾意的畫面刺紅了他的眼尾,染了瘋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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