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回夫人,好像是去東邊……”
這次二爺所去的地方不是秘密。
可他心里疑惑的是,夫人為何會有此一問。
因?yàn)槊看?,夫人都很守?guī)矩,從不打聽二爺?shù)娜ハ颉?
這疑惑也不過是一想就過了,也只當(dāng)夫人是關(guān)心二爺!
予歡原本想要回月明巷的,中途,就迎上了文脂和文承起姑侄二人。
文脂滿面歡喜地道:“主子,我大哥回來了。”
正在馬車?yán)镩]目養(yǎng)神的予歡聞也是一喜,頓時讓文脂上車,令馬車改了路。
這次文福隨商隊(duì)出去回來后,收獲頗豐。
文福整個人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滿是興奮地展示他帶回來的稀罕物件兒。
“主子您看,這種首飾衣料,完全與我們所見的不同,對了,還有這個皮,完全與我們所見的獸皮不同,據(jù)說找能工巧匠制作出肩甲,可刀槍不入。
還有這種寶石,據(jù)說在陽光下璀璨奪目,讓人驚艷……”
予歡看過后,神色里多了些鄭重:“想必,這些東西帶回來不容易吧?”
文福臉上的興奮和激動褪去了些,“主子所料不錯,唯一就是路途太過遙遠(yuǎn),辛苦都是其次。
主要在這跋山涉水間,不但需要經(jīng)過重重關(guān)卡,還要打點(diǎn)官府,更要打點(diǎn)路霸,如此層層盤剝下來,實(shí)在讓人惱火。
尤其是東西越多,玩意兒越貴,盤剝得越是兇狠。
所以等貨物運(yùn)到京城,也所剩無幾了,好在,這些東西賣個新奇,可以加在這上頭……”
“若是跟著大商隊(duì)呢?”予歡沉吟道。
文福有些無奈的重重一嘆,如實(shí)道:“跟著大商隊(duì)雖然有保障,可需要提前簽訂字據(jù),里面的每一條對咱們這些小商戶都不利,他們從中抽成和一路盤剝相差無幾?!?
文福說著,立即又精神抖擻地道:“不過主子放心,我這次已然和大商隊(duì)的副管事打好關(guān)系了,我們每次隨他們走,他們按這個數(shù)抽成……”
予歡看著文福舉著的耳根手指,眉尖兒微蹙,沉吟著道:“一百兩要抽走三十兩,即便如此,那這條路也沒什么意思了,更何況,還存在著危險……”
文福有些著急,“主子……”
予歡抬手打斷他,“你也說了,他們還有很多條款制約著我們,我的意思是與其如此,那我們不如就另辟蹊徑,找出一條更為安全的路?!?
文福一愣,轉(zhuǎn)而一喜:“主子的意思是利用二爺?shù)拿^?”
“不!”予歡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是,將這件事鬧大,讓朝廷來處置……”
文福只一想便想通了,激動地摩拳擦掌,若這條路順了,何須將白花花的銀子送給旁人?
予歡卻立即對文福道:“但這樣的事是需要些時間和精力的,可以慢慢來,暫且不急?!?
文福一愣,不等他開口。
予歡對文脂看了一眼,文脂頓時走了出去。
房里只留了文福父子倆,予歡輕聲道:“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的是我有一件極為要緊的事需要你幫我辦!”
從鋪面里出來的時候,已然快午時了,原本予歡打算回月明巷的。
誰知剛要上馬車,一抬眼的剎那,在一家酒肆二樓的窗口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旁邊的臨安見她停下了動作,不由問道:“夫人怎么了?”
予歡眸子瞇了瞇,低聲吩咐道:“你稍后回來盯著對面那家酒肆,看看都有誰會從那家酒肆里出來。”
予歡說完正打算上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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