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之見他不上道,一臉“好兄弟就不跟你客氣了”的臭不要臉的表情,“我媽六十大壽,她看上那花瓶很久了,怎么著我都得滿足她的心愿?!?
路瑾琛腦袋問號上很多,“你媽過壽,你拿我辛苦拍來的花瓶孝敬,還真是個樸實無華的大孝子?!?
“過獎過獎,”沈遇之訕笑,“我這不是最近手頭緊,有的白嫖我花冤枉錢干嘛?!?
把坑蒙拐騙的準(zhǔn)則貫徹得明明白白。
周淮青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給溫黎打了個電話。
他問,“晚上我來接你?”
“今天不行,我要加班?!甭牭诫娫捘穷^傳來沉默的呼吸聲,溫黎補(bǔ)了一句,“是真要加班?!?
她今天有組實驗數(shù)據(jù)出了點狀況,約了教授跟其他幾個特聘專家一起開會研究。
周淮青還是沉默不語。
溫黎又補(bǔ)了一句,“你要不去藍(lán)灣一號等我,我大概七八點左右會結(jié)束?!?
比起去玫瑰園,還是藍(lán)灣一號吧。
畢竟周淮青有助理不辭辛苦能在大早上跑來給他送衣服,她可沒有。
周淮青終于出聲了,“好?!?
就是他的這聲好,溫黎聽著怎么有點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晚上。
溫黎回到藍(lán)灣一號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凌晨十二點了,比她說的預(yù)計加班時間晚了好幾個小時。
周淮青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床頭留了一盞燈。
溫黎看著他的半邊側(cè)顏,心底突然涌現(xiàn)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歸屬感。
安靜不炸毛的周淮青跟他養(yǎng)的那條金毛狗一樣的乖順,還好摸。
溫黎蹲在床頭,屈膝跪在地板上,手枕著下巴,手指點著他的鼻尖,還有濃密卷翹的睫毛。
玩得不亦樂乎。
床上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趁我睡覺垂涎我的美色?!?
著實嚇了溫黎一跳。
她慌忙撤手,急急忙忙地站起來,腿蹲久了有點麻,跌坐在床側(cè),想尋求支撐點的手胡亂一撐。
正中下懷。
溫黎尷尬地紅著臉抬眸,在周淮青的死亡凝視下,她加班了幾個小時的困意全然消失殆盡了。
周淮青笑得很壞,“不光垂涎我的美色,被抓個正著還想直接占我便宜了?!?
將她的手按在原位不放,“那你來吧,我很有犧牲精神?!?
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手心的觸感還是很強(qiáng)烈,混亂的腦子里浮想起豌豆公主的童話故事。
溫黎倒打一耙,“我哪有,明明都是你在占便宜好不好?!?
周淮青挑眉,“你沒有享受到?”
哪次弄到最后把自己吃干抹盡還覺不夠的人不是她。
溫黎的臉紅到了耳根,“沒有。”
周淮青只一味地笑,并不打算不戳穿她的口嫌體直。
“那我繼續(xù)努力,爭取讓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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