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見到女兒,寧夫人霎時就淚流滿面了。
“阿母。”寧芙便慌忙下了馬車,用帕子輕輕撫去她的眼淚。
“這一回,我饒不了你,為了一個外人,一個陌生人,拿自己去冒險,我與你父親,何時這般教過你?去,去書房跪著?!睂幏蛉死渲樀?。
陸行之道:“夫人,四姑娘并非是刻意為了救人,而是受人威脅,不得已而為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四姑娘也是為了保命,才盡心盡力救治那人,好在我在路上,正好將她救下?!?
“那為何冬珠為與我說起這情況?”寧夫人疑惑道。
“四姑娘卻是怕您擔心,是以并未告知冬珠具體的情況?!标懶兄?。
寧芙卻也未想到,陸行之替她撒起謊來,如此面不改色。
他也始終將她護在身后。
而寧夫人,向來對他印象很好,便也沒有懷疑,道:“這淮朔如此不安全,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京?!?
眼下真是前有孟澤這匹狼,進退兩難。
“夫人放心,如今圣上派我來監(jiān)督達州修路的進度,我自會護好夫人與四姑娘?!标懶兄?。
“也得虧有你?!睂幏蛉诵闹蟹畔铝诵?,又看了女兒一眼,陸行之為何來達州,她自然是清楚的。
自己不過說著讓女兒面壁,他神色中都露出了幾分為難,便是這么一點小事,居然也舍不得,自己要是再說兩句,估計他都得自己替阿芙受罰了。
不過寧夫人心中還是高興他如此的,她滿意陸行之,他愿意將女兒放在心上,她樂見其成。
因著陸行之護著,寧芙也并未去書房面壁。
陸行之也留在寧府,用了一頓晚飯。
“不知京中近來近況如何了?”問話的是寧夫人,她擔心孟澤,阿芙裝病,亦不會是長久之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