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心中不禁琢磨起來。
宗肆這般謹慎又心眼多的人,自然不會不知,他一個外男提及她的及笄禮,有多不合時宜。
也許,他本就是刻意為之。
“世子每一句話,都帶著試探。”寧芙垂眸道。不論何種結(jié)果,他進退都自如,這般游刃有余,卻也讓人忌憚,清楚在他手中占不到便宜。
但凡有幾分眼力見,就該知曉,要離這般危險之人遠一些。
“我并非試探你,且也已夠直白?!弊谒量粗溃骸鞍④揭詾槲視心欠蓍e心,給其他女君送及笄禮?”
“我與其他女君也并無區(qū)別,世子不必送我及笄禮?!睂庈叫挠滞鲁亮顺?,勉強道,“世子有這份心,我已十分感激,真送禮就不必了,只會多生事端?!?
“你在我這,與其他女君有沒有區(qū)別,你心中是清楚的。”宗肆卻道。
這話卻是讓人不由想起那一天來,原本倒是可以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可他提了,就難免讓人生出幾分尷尬來,寧芙本已忘了這事的,眼下卻還是生出了幾分難為情來。
兩人要是像上一世那樣,是夫妻,那便也算了,在那樣各自都被算計的情況下,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系,要做到心平氣和,絕非是容易之事。
談及那魚水之歡,這氛圍也不自覺染上了幾分不清不楚地曖昧。
就連那種在假山上的天竺花,也恰到好處的從空中落了下來,堪堪落在她發(fā)間,與她的青絲,交纏在了一處。
宗肆伸手,將那落花從她發(fā)間摘了去,便是她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世子想如何?”寧芙不得不開口打破這曖昧境地。
宗肆道:“近日是故意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