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真真,最好有事,不然我就把你同時交往五個男人的事情告訴老媽?!?
很明顯邵真真對這種威脅早已經(jīng)免疫了,聽他的聲音就知道在跟周公約會睡大覺,“邵臨州,你是豬嗎?睡這么早?!?
兄妹兩人從小都不知道兄友妹恭這四個字怎么寫。
從小掐架掐到大,但是又沒有掐成仇人,反而感情越來越好,就是隨時隨地斗嘴沒停過。
跟小學(xué)雞吵架似的。
邵臨州取下眼罩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陽,“現(xiàn)在巴塞羅那下午三點?!?
“那不正好,你那是白天沒問題啊?!?
邵臨州扶額,“你這記性,咱金帝斯能活到現(xiàn)在純靠血厚,家大業(yè)大讓你折騰?!?
被她打敗了。
邵真真這才恍然大悟,“忘了,你在酒吧要上夜班?!彼锌畠陕?,“真是不容易啊,貴公子為情所困,沒苦硬吃,千里療情傷……”
“沒事我掛了?!?
邵臨州向來說到做到,邵真真也不貧嘴了,“煙煙要帶leo回內(nèi)地了,孩子親爹找到了?!?
簡意賅。
電話那頭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聲音,只有通話時間一秒一秒往上跳。
她也不著急,安靜的等著。
又過了很久,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著有些啞,“他是誰?”
邵臨州單手打開一罐啤酒,喝了幾口,有點苦。
“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這幾年風(fēng)頭正勁的科技新貴。”
此時已然是深夜,外頭有風(fēng)拂過,吹得棕櫚樹嘩啦做響,漆黑一片的窗外,邵真真只能看見巨大落地窗下自己倒映的影子。
她一改往常的大大咧咧,聲音里有試探:“要是真想知道,自己回來問唄?!?
“你告訴煙煙了?”
怎么可能!
“哥,我不知道你竟然這么慫,寧愿打著花花公子的名義一個一個往她面前帶人,都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心意?!?
邵真真有時候真覺得邵臨州不應(yīng)該是她哥,應(yīng)該是她姐,一點都不干脆。
剛起床他的聲音聽著啞,“你不懂,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并不需要長相廝守。”
邵真真搞不懂他的歪理邏輯:“喜歡就要說出來啊,你不說煙煙怎么知道呢?”
她知道邵臨州喜歡煙煙,但是這個膽小鬼從來不敢承認(rèn)。
“我怕我說出來,會把她越推越遠(yuǎn),不如就這樣,挺好的?!?
“哥,說真的你挺給我丟臉的,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還跟個廢物似的呢?”
邵臨州每次回來帶不同的女人坐實自己花花公子的名聲,就是為了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跟煙煙說話。
就是因為他裝得太像了,瞞過了所有人。
“你不回來也行,就是別到時候又借酒消愁,喝醉了給我打電話痛哭。”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