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見玉姣沒改對自己的稱呼,有些失望。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
也不是沒好處的。
畢竟如今,他終于不用喊姣姣玉側(cè)夫人了,只要一喊這個稱呼,他就會忍不住地想到蕭寧遠(yuǎn)那個冰塊臉。
玉姣覺得蕭寧遠(yuǎn)溫和有禮,但實(shí)際上,多數(shù)時候,蕭寧遠(yuǎn)也只是對玉姣溫和有禮。
在外,蕭寧遠(yuǎn)多是板著臉,不拘笑的。
玉姣和徐昭說過話后,便帶著人往永昌侯府去了。
不等著玉姣差人去通傳,永昌侯就親自迎了上來:“姣姣!你回來了,怎么沒差人提前告訴爹爹一聲?”
玉姣瞥了一眼,那滿臉歡喜,語氣之中飽含慈愛的永昌侯,忍不住地笑了一下:“也是一時興起,怎么,父親嫌棄我回來了?”
“你這是哪里話?你肯回來,爹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永昌侯笑道。
近些日子。
蕭寧遠(yuǎn)水漲船高。
連帶著他永昌侯,也叫人高看一眼,如今走路脊背都直了。
尤其是,自從玉姣去了忠勇侯府,蕭寧遠(yuǎn)對他這個岳丈,明顯恭順不少,這是從前沒有過的。
永昌侯對玉姣的態(tài)度,自是改變了不少。
玉姣笑道:“父親,我今日是來道喜的。”
永昌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就好奇地問道:“什么喜?”
“瑯兒院試奪魁,已經(jīng)是秀才了!還是案首!”玉姣繼續(xù)道。
永昌侯微微一愣,接著就問道:“他怎么去參加這個考試?”
已經(jīng)入了太學(xué),還當(dāng)了伴讀,便用不著參加這個考試了啊。
玉姣笑道:“瑯兒說,他想一步一個腳印,瞧瞧自己能不能考上去,父親,這總歸是一件好事的!”
永昌侯的臉上也有了喜色:“你說得對,這是一件好事,我們薛家,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
李氏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此時正在屋中咒罵著。
“一個窮酸秀才而已!有什么好顯擺的!”
“我們庚兒就算是不參加這種考試,也比一個窮酸秀才強(qiáng)!”
“還侯府后繼有人了!”
“侯府用得著一個小娘生的為繼嗎?”
李氏越說越生氣,此時已經(jīng)有些喘不過氣來。
“大夫人,您消消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當(dāng)。”貼身伺候李氏的佩錦連忙湊過來勸道。
李氏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此時她怎么可能不生氣?
眼瞧著柳氏那個賤人的一雙兒女,一個得寵,一個得勢。
她便越發(fā)的坐立難安。
尤其是今日,永昌侯那一句后繼有人,叫李氏方寸大亂。
一件之前她從未憂心過的事情,如今悄然浮上心頭。
永昌侯那個老糊涂,該不會想著,叫薛瑯當(dāng)侯府世子吧?
想到這,李氏的臉色頓時就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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