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為了這一刻,她自然是充滿了自信。
“皇后娘娘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若是后悔,還能活著走出去?”
沙啞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帶著幾分輕蔑之意,傲氣得不像話。
聽到這個(gè)聲音,孟扶歌臉上的表情凝住了……
這個(gè)嗓音,這個(gè)語氣,直覺沒有錯(cuò),感覺也沒有錯(cuò)!
這種熟悉無比的,從靈魂之中散發(fā)出來的惡臭味,毫無疑問,果然是她!
這個(gè)薛彩……還真是陰魂不散??!
皇后眼里頓時(shí)冒出了危險(xiǎn)的殺氣,冷笑道:“當(dāng)然,不可能!”
進(jìn)了這皇宮,就等于是揭了那皇榜,治不好太子,哪有活著走出去的道理?
薛彩輕輕一笑,面對皇后如此威壓,卻也毫不退讓,一臉傲然道:“那便治治看了,反正也走不了?!?
此話一出,皇后臉色頓時(shí)便青了。
威懾?zé)o用,就代表這個(gè)女人,確實(shí)是有解毒的本事,而且,由于愛子心切,就算皇后懷疑太子身上的毒就是她下,此刻也奈何不了她,畢竟還要指望她來解毒。
所以,這一下皇后非但沒有成功給她下馬威,反而還被對方給打了臉。
這一回合,明顯是皇后敗了。
“平王還真是好本事,不知道是哪里尋來的這么一位‘神醫(yī)’,居然連陛下和本宮都不放在眼里!”
皇后眼見著自己拿捏不了這女子,便將火氣撒在了宇文赫的身上,一臉諷刺的譏嘲道。
宇文赫面不改色,不卑不亢道:“母后若是不相信兒臣找來的人,可以不用,不必如此拐著彎的罵兒臣失禮。”
“你!”
皇后雙目瞪圓,怒視著他,便要發(fā)脾氣。
“夠了!”崇元帝沉著臉,呵斥道,“你們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人既然來了,那便治治看,治不好,便拖下去斬了!”
說完,便滿身火氣的起身走走進(jìn)了內(nèi)殿,一把拉開了太子的床帳。
薛彩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透過帷帽遙遙看了一眼,心里顯然是清楚太子的情況。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故意站在原地沒動(dòng),擺著架子冷冷道:“請諸位回避吧?!?
“回避?!你竟然敢讓本宮回避!”皇后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怒極反笑,雙眸死死地瞪著薛彩。
“皇后娘娘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不讓我醫(yī)治,但,以太子殿下現(xiàn)在的面色來看,若是不盡快解毒,至多,活不過一個(gè)時(shí)辰?!毖Σ世淅湟恍?,自然不會懼怕皇后。
畢竟此刻她的手里,可是捏著太子的小命,皇后若是想讓太子活,就只能聽她的。
所以,饒是皇后再如何生氣,也不得不掂量著太子的小命。
看著宇文燁越來越難看的面色,皇后心急如焚,卻緊咬牙關(guān),掙扎著道:“你連自己的容貌都不肯示人,本宮怎么相信你不會對太子不利?本宮可以走,但這里,絕不可能只留下你一個(gè)人!”
薛彩聞,倒是一點(diǎn)都不意外,帷帽之下的表情變得十分詭異,勾起唇角得逞一笑。
她抬手,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孟扶歌所在的位置……
“那就,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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