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么把你們叫來嗎？”林彌天的聲音不疾不徐，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寒意。商人們低著頭，不敢說話。秋風(fēng)掀動他們的衣袂，帶來一陣桂花的清香。

為首的商人磕頭如搗蒜：“少爺饒命，我們知錯了…”

林彌天擺手打斷：“錯？你們的錯在哪里？”

商人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林彌天緩步走到他們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心上。“囤貨抬價，擾亂市場，這是其一?！彼哪抗鈷哌^眾人，“背棄誠信，欺瞞上下，這是其二?！?

“至于其三…”他停頓片刻，“你們覺得自己能瞞得過我？”

掌柜遞上一份名冊，林彌天翻開：“這是你們這個月的進(jìn)貨記錄。每一筆，都清清楚楚?！?

商人們的臉色更加蒼白。他們私下囤積的貨物，竟然都在林彌天的掌控之中。夜風(fēng)吹動樹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像是在嘲笑他們的自作聰明。

“從今天起，”林彌天合上名冊，“你們所有的貨物，按原價出售?！?

“可是少爺…”一個商人想要爭辯。

林彌天看了他一眼：“還是說，你們更愿意關(guān)門大吉？”

商人們齊聲叩首：“小的們知錯了，一定按少爺?shù)姆愿擂k?！?

林彌天轉(zhuǎn)身走向門口：“記住，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

掌柜在一旁補(bǔ)充：“明天開始，所有商鋪都要接受檢查。膽敢再有違規(guī)…”他沒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第二天一早，城中的布價就開始回落。那些囤貨的商人不得不按原價出售，有人心疼得直跺腳，卻不敢有半句怨。

“少爺?！闭乒袼蛠硇碌膱蟾?，“他們已經(jīng)開始按規(guī)矩行事了?！?

林彌天站在窗前：“繼續(xù)盯著?！?

夜幕降臨，林彌天召集了所有商鋪掌柜。他站在主位上，目光如炬：“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誰要是再敢違反，就不只是罰款這么簡單了?！?

掌柜們低著頭，不敢說話。昨晚的教訓(xùn)，已經(jīng)足夠深刻。

“散了吧?！绷謴浱鞊]手。

深秋的夜風(fēng)帶著幾分涼意，林彌天站在糧倉外，手中握著一份密報?！安榈萌绾危俊彼麊柹磉叺恼乒?。

掌柜壓低聲音：“少爺，這幾天城南的幾家糧鋪都在暗中收糧，價格比市面上高了三成?！?

林彌天的目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深邃。月光下，糧倉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頭蟄伏的野獸?！坝腥?，”他輕聲說，“看來前車之鑒還不夠深刻。”

“要不要現(xiàn)在就…”掌柜試探著問。

林彌天擺手：“再等等，讓他們多儲些糧食?！?

接下來的幾天，城南的糧價開始微微上漲。那些糧商們暗自竊喜，以為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秋風(fēng)卷起落葉，在街道上打著旋，仿佛在嘲笑他們的愚蠢。

“少爺，”掌柜送來新的消息，“他們已經(jīng)囤了近萬石糧食?！?

林彌天站在窗前：“是時候了?！?

第二天清晨，幾個糧商被帶到林彌天面前。他們跪在地上，看著那些被搬出來的賬冊，臉色慘白。

“諸位，”林彌天的聲音不疾不徐，“這些賬冊，記錄得很清楚啊?！?

糧商們額頭冒汗：“少爺明察…”

林彌天翻開賬冊：“糧食漲價三成，這是其一。暗中串通，這是其二。至于其三…”他的目光掃過眾人，“你們覺得我不知道你們和城外的商隊(duì)有勾結(jié)？”

糧商們渾身一顫，沒想到連這個也被發(fā)現(xiàn)了。

“現(xiàn)在，”林彌天合上賬冊，“你們有兩個選擇。”

他的聲音在清晨的陽光中顯得格外清晰：“要么交出所有囤積的糧食，按原價出售。要么…”他沒說完，但每個人都明白了后果。

“少爺開恩！”糧商們連連叩首。

林彌天起身：“三天之內(nèi)，我要看到糧價回落?！?

掌柜送走了驚魂未定的糧商，回來請示：“少爺，要不要派人盯著他們？”

林彌天搖頭：“不必，他們不敢?；?。”

果然，第二天城南的糧價就開始回落。那些囤積的糧食像開閘的洪水般涌入市場，價格甚至比之前還要低。

“少爺真是料事如神?！闭乒窀袊@道。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欞，林彌天坐在書房中，面前擺著一份糧價冊?！鞍阉屑Z商都叫來?！彼麑φ驹谝慌缘恼乒裾f道。

不多時，糧商們陸續(xù)到來，跪在院中。秋風(fēng)吹過，卷起幾片落葉，在他們頭頂盤旋?？諝庵袕浡环N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林彌天站起身，目光掃過眾人：“從今天起，城中糧價實(shí)行新規(guī)。”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讓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第一，糧價每月調(diào)整一次，漲跌幅度不得超過一成?！彼彶阶呦屡_階，“第二，各家糧鋪必須按時上報庫存。第三，違者查封鋪面，永不準(zhǔn)其經(jīng)商?！?

糧商們面面相覷，有人想開口，卻被林彌天的眼神制止。院中寂靜得只剩下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

“少爺，”一個老糧商顫聲道，“這樣我們?nèi)绾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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