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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公交車上,我收到了喬野發(fā)來的短信,我前些日子給他買的手機終于是起了作用,他說:“江橋,今天我爸去北京出差,我媽和秦苗去了上海親戚家,家里沒外人,你幫哥們兒買點酒來?!?
喬野還是這副鬼樣子,在他眼里他爸媽和秦苗都是外人,只有那個被他收買的小保安是自己人。
我回道:“等我辦完手上的事兒給你送過去?!?
“我記得你家不是有個燒烤爐嗎,你也一起弄過來,然后去超市買點肉串啥的,咱們擼個串兒?!?
“我要不要再給你弄個鍋爐帶幾個廚子去?。吭蹅冊賮韨€滿漢全席……”
“低調(diào)……低調(diào)!”
我哭笑不得,心中更覺得他就是一只踩不死的蟑螂,雖然正在“地獄”里待著,卻還是忘不了酒肉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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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我都在廣告之間奔走著,比對了很多次價格之后,終于選定了一家性價比非常高的,然后將單頁廣告和店內(nèi)的陳列廣告業(yè)務(wù)全部交給了他們。
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我去超市買了些自己和喬野都喜歡喝的啤酒,思慮了一下,還是回家拿了燒烤爐,因為現(xiàn)在的喬野就和坐牢差不多,作為兄弟的我有義務(wù)為了改善他的伙食而赴湯蹈火。
將這些東西全部準(zhǔn)備好后,我在黃昏到來前,打的去往了喬野的住處,接著又給肖艾發(fā)了一條信息,將自己的行蹤告訴了她,表示可能會晚一點回去。
片刻之后,我來到喬野住的那個別墅區(qū),那個瘦瘦的小保安,鬼鬼祟祟的將我領(lǐng)進了別墅的院子里,當(dāng)喬野打開落地窗,隔著窗前之后才裝的護欄與我相對時,我才明白他這段日子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
此刻的他,已經(jīng)邋遢的不成個樣子了,哪里還是從前那個每逢出去,必定要去美發(fā)店將頭發(fā)吹得很有型的喬野!
支起燒烤爐,我將肉串放在上面烤著,同時嘴上也沒有閑著,聊了一陣后,向喬野問道:“你爸打算把你這么關(guān)到什么時候?”
“他說了,我一天不同意和秦苗好好過日子,一天就甭想出去……他這算非法囚禁吧?”
我將烤好的肉串裝在盤子里,隔著護欄遞到他的手上,說道:“那你就去告他啊,跟我抱怨有個屁用,警察局又不是我家開的!”
喬野嘆氣:“我他媽是真憋屈,想報警吧,估計也沒什么用,最多就是當(dāng)家庭糾紛處理,他們幾個多牛逼,多大能耐啊……我就是一沒自由,沒權(quán)利選擇生活的屁民!”
“你能清醒的認(rèn)清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我還是給與肯定的……”說著,我又向不遠處正給我們放風(fēng)的小保安喊道:“保安小哥,過來吃點兒?”
小保安緊張兮兮的回道:“你往后退點兒,別被監(jiān)控拍到了,要不然我得吃不了兜子走!”
我有點沒趣的說道:“咱倆除了監(jiān)控還能不能有點別的話題?你是和監(jiān)控干上了嗎?”
“大哥,你能不能理解一點我做叛徒的心情?”
我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后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和喬野的聊天上,他又向我問道:“江橋,你和那個南藝的姑娘怎么樣了?……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談婚論嫁?……我和她沒那么急著趕進度,不過準(zhǔn)備在一起弄個琴行倒是真的!”
喬野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進一點,然后附在我耳邊小聲問道:“缺錢么?我這兒在國外攢了點,將近一萬五千塊錢,歐元!”
我看著他,問道:“怎么賺的?”
“在蘇菡的酒吧打點零工,放心吧,這錢來路正的很?!?
我心中是一陣感動,喬野這個人雖然辦事兒不靠譜,但是他在金錢上對兄弟的付出還是很主動的,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你要前些天說有這筆錢,還真是雪中送炭!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解決了……你要是嫌這錢放在手上也用不掉的話,就去還給秦苗吧。”
喬野頓時像變了一個人,他很是不爽的說道:“我他媽憑什么還她錢啊?又不欠她的!”
“你當(dāng)初開蘇菡賓館的錢,其實就是她托陳藝轉(zhuǎn)給你的……要不然你干了這么多不靠譜的事兒,賓館也倒閉了,陳藝怎么可能不和你提還錢的事情?幾十萬呢!”
喬野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隨即陷入到了沉默中……而這件事情,至蘇菡賓館倒閉后,我便沒有打算再瞞著他,只是因為他在國外聯(lián)系不上,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至于秦苗和蘇菡,作為喬野的兄弟,在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后,我不愿意再很主觀的去偏袒誰,我只求站在一個中立的位置,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如實告訴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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