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崢笑看著他,表情讓人摸不透在想什么,
宋河瞇著眼睛看著何故,他是知道何故和宋居寒的關(guān)系的,他點(diǎn)點(diǎn)頭,沒什么表情:“坐吧?!?
何故坐在了宋居寒旁邊,宋居寒像朋友一樣勾住他的肩膀,一一給他介紹,“這是王總,這是劉總,這個你應(yīng)該認(rèn)識,是慧思投資的馮總?!彼尉雍惫垂吹囟⒅T崢,唇邊掛著一抹嘲弄地笑容。
馮崢笑著說:“居寒你說笑了,我和何故的關(guān)系,還用你介紹啊。”
宋居寒微瞇起了眼睛:“哦,是嗎?!?
馮崢突然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放在了餐桌的轉(zhuǎn)盤上:“何故,你的鑰匙?!?
宋居寒和何故臉色均是一變,宋居寒暗暗握了一下何故的肩膀,何故疼得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叫出來,他強(qiáng)忍著疼痛,輕輕轉(zhuǎn)動轉(zhuǎn)盤,那鑰匙就像個□□一般,緩緩地靠近,最后停在了他面前。
他剛要伸手去拿,宋居寒卻率先一步拿走了鑰匙,用手指拎在眼前,輕飄飄地說:“這鑰匙真眼熟啊,不會剛好是你的車鑰匙吧?!?
那鑰匙上印著碩大一個路虎的標(biāo)志,宋居寒這是明知故問,那話里藏刀的口氣讓何故心直往下沉,何故接過鑰匙,低低地“嗯”了一聲。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宋居寒沒法發(fā)作,他坐正了身體,頭微微下垂,擋住了自己眼中的冰冷和深沉。
宋河一直在觀察著他們,徐徐開口道:“何故是吧,你前幾天和vanessa吃飯了?”
何故不卑不亢地說:“是的?!?
“嗯,她難得吃頓像樣的飯?!彼魏拥?,“居寒,你怎么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宋居寒笑了笑,道:“各位,這是南創(chuàng)的高級工程師,叫何故,是我很好的朋友。”
他刻意加重了“很好”二字,聽得何故有些不舒服。
“今天主要是請小馮吃個飯,談?wù)勎覀兊碾娪??!彼魏映T崢抬了抬下巴,“我跟他爸爸認(rèn)識幾十年了,小馮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都能和我做生意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馮崢適時地恭維了宋河幾句。
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了,很快,一桌奢侈的餐宴會就擺在了眼前,何故卻沒有半點(diǎn)胃口,光是待在宋居寒身邊,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鋒利地怒意,讓他如坐針氈。
酒桌上開始互相敬酒了,馮崢端著酒杯瀟灑地走了過來:“居寒,何故,我敬你們一杯?!?
何故站了起來,宋居寒卻坐在椅子里沒有動,只是抬頭瞪著馮崢,馮崢就跟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地碰了碰何故的杯子,笑著說:“本來還想親自給你送過去,這樣反而省事兒了?!?
何故臉色有些蒼白,只好說:“謝謝?!?
“有空去多配一副鑰匙吧,這樣多不方便。”
“是想配來著,最近太忙,就給忙忘了?!?
馮崢調(diào)笑道:“你也會忘事兒啊,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倆人之間那熟稔的樣子,簡直是火上澆油,把宋居寒心頭的火撩撥得越來越旺,他也站了起來,開門見山地說:“馮崢,何故的車鑰匙怎么會在你哪兒?!?
何故搶著想要解釋,卻被宋居寒一眼瞪了回去。
馮崢嘴角含笑:“哦,是這樣的,上周末我和何故出去玩兒,何故喝醉了,我先讓司機(jī)把他送回了家,又讓司機(jī)把他的車開到了他的小區(qū),結(jié)果我司機(jī)糊涂了,把車鑰匙帶走了,這不,今天要不是正好碰上,我打算明天親自給何故送去呢?!?
宋居寒的胸膛用力起伏了一下,拳頭在背后握緊了,他慢慢扭過脖子,一雙眼眸深不見底:“原來你們上周末見過了?!?
何故只覺得背脊發(fā)寒,為正常的交際撒謊已經(jīng)夠可悲了,更可悲的是還被拆穿了,當(dāng)面的。
馮崢?biāo)坪踹€嫌不夠,繼續(xù)往上添柴火:“何故,你上次可是醉得夠徹底的,你看著挺瘦的一個人,喝了酒怎么那么沉,我都差點(diǎn)沒抱動你?!?
“我去趟衛(wèi)生間?!焙喂蕦?shí)在待不下去了,四周縈繞著宋居寒和馮崢那股針鋒相對的氣氛,他都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他匆忙放下酒杯,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并下意識地反鎖住了門。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面色慘白,額上直冒虛汗。他甚至不太敢回憶宋居寒的眼神,幸虧是這么多人在,否則以宋居寒的脾氣,恐怕要把桌子掀了。
可這頓酒局早晚都要吃完,之后他該怎么辦。
何故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一次如此地緊張,連多年修煉出來的淡定都有些按不住了。
馮崢……馮崢是故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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