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光明想了想,“洪叔,您不想知道我所中降頭,是誰下的嗎?”
洪韌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看著吳光明,“你說說看?”
“我在港城,一向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任何人??v然我做房產(chǎn),遇到一些故意刁難的,也是盡量和平解決,寧可多花錢,也不會和對方起惡劣沖突?!?
等到吳光明說完,洪韌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這么多年,就你吳家從未傳出過有什么不好的傳聞,也只有你吳家沒有申請開過堂會。這么說,你已經(jīng)知道是誰給你下的降頭了?”
“除了柴家,不會有別人?!眳枪饷饕豢谝Фǖ恼f道。
洪韌沉默,眼眸中露出一絲驚疑。
足足一分鐘后他才說道:“你有證據(jù)?”
吳光明搖頭,“暫時沒有。不過我可以確定,一定是柴家?!?
“說說你的理由?!焙轫g說道。
吳光明說道:“就在年前,柴家向我吳家提親,想要讓我孫女吳思雅嫁給柴泉。我不答應,因為我知道,柴泉這個人品行不端,絕非我孫女良配。
“而且,他柴家想要與我吳家聯(lián)姻的意圖十分明顯。我的兩個孫子不爭氣,而思雅是我吳家唯一的希望,等我百年之后,她便是吳家產(chǎn)業(yè)的繼承人。
“所以,吳家就是想通過聯(lián)姻,拿下我吳家的產(chǎn)業(yè)?!?
洪韌一邊喝茶,一邊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等到吳光明說完,他才輕舒一口氣,緩緩說道:“阿明,你說這些,也只是猜測。你應該知道,如果開堂會,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證據(jù)的。如果你拿不出證據(jù),只是平白指控,到時候反而會對你不利?!?
吳光明啞口。
這些規(guī)矩他自然是懂的。
可是,他現(xiàn)在到哪里去找證據(jù)?
“這年輕人救了你,所以你想保護他,我能理解?!逼毯?,洪韌接著說道,“不過,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我們不能因為他對你有恩,就壞了祖宗的規(guī)矩,是吧?”
這幾句話,他的語氣明顯重了些。
“洪叔,規(guī)矩我懂。不過柴家所做的事情,確實很惡心!如果堂會上偏袒柴家,怕是對港城以后的團結(jié)也不利吧?”
吳光明顯然有些不服氣,想了想說道。
洪韌的面色驟然一沉,一只手緊緊抓住扶手,目光凌然的盯著吳光明,沉聲說道:“你這是在指責我,還是在質(zhì)疑堂會的公正?”
吳光明心中一驚,趕緊起身,有些緊張的說道:“洪叔息怒,剛才是我失……”
“蝦仔,去把他們的禮物拿來,我無功不受祿!”
洪韌顯然生氣了,對站在一旁的蝦仔喊道。
蝦仔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吳光明,嘆了一口氣,趕緊去書房拿東西。
吳光明有些急了,趕緊說道:“洪叔,禮物就不要退了,我是誠心誠意來拜見您的……”
洪韌不等他說完,直接端起茶杯,斷然說道:“阿明,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讓蝦仔今天幫了你一次。但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如果你沒有證據(jù),那就不能怪我了。”
吳光明的面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洪韌已經(jīng)端起了茶杯,這是送客了。
他也不好繼續(xù)留下來,真要徹底惹怒了洪韌,堂會上要一個幫皮陽陽開脫的人都沒有了。
“洪叔保重,阿明告辭了?!?
他無奈的躬身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皮陽陽這時才站了起來,淡然說道:“如果我要是找到了柴家惡行的證據(jù)呢?”
洪韌一怔,目光凌厲的看了他一眼,肅聲說道:“有證據(jù)那自然是有證據(jù)的說法。”
皮陽陽莞爾一笑,不卑不亢的說道:“那好,打擾了,洪爺!”
隨即,跟著吳光明往門口走去。
但就在他正準備跨出大門的時候,忽然又轉(zhuǎn)身說道:“洪爺,二十多年前,那人幫你壓制住了身上的陳傷,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期限了。一旦陳傷發(fā)作……”
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便跨步出去。
洪韌一怔,眼中閃過驚駭之色,立即起身喊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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