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爺所住的地方確實比較僻靜,還是一座前朝風(fēng)格的建筑,看上去歷史氣息十分厚重。
紅色的燈籠映照下,青磚碧瓦的三進院落,假山水榭布局其中,涼亭回廊錯落有致。
行走其中,讓人感覺穿越了歷史,回到了那個年代的某個富豪家中。
蝦仔早就等在了院子門口,見吳光明、吳思雅和皮陽陽、鐵牛四人來了,他趕緊迎了上來。
“義父在客廳等候,請吳老先生隨我來。”
吳光明點了點頭,讓鐵牛拎著幾個禮品盒,跟著蝦仔進了院子。
來到正廳門口,便看到里面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坐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悠閑品茶。
蝦仔示意他們在門口稍等,他跨進大門幾步,恭敬的躬身說道:“義父,吳老先生,皮先生來了。”
老者抬頭看了一眼,平靜說道:“請進來吧?!?
蝦仔這才轉(zhuǎn)身,對吳光明、皮陽陽喊道:“吳老先生,請進來吧?!?
四人進去,吳光明雙手作揖,微微躬身,恭敬喊道:“洪叔,打擾了?!?
老者就是港城赫赫有名的洪興社第二代掌門,洪韌。
洪韌微微點頭,淡然說道:“嗯,請坐吧?!?
蝦仔在一旁指著幾把椅子,示意讓他們坐下。
吳光明并未急著落座,而是指著鐵牛手上拎著的禮品盒說道:“久未來看望洪叔,多有怠慢。這是一點薄禮,還請洪叔收下?!?
洪韌微微蹙眉,“阿明啊,你能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這些禮品就沒必要了,等會你還是拿回去吧。”
吳光明微笑說道:“也不是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就是一支老山參,和一些我這些年收藏的補品,拿都拿來了,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聽到這句話,洪韌點了點頭,“嗯,阿明有心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即擺了擺手。
一個傭人走了出來,接過鐵牛手上的禮品盒,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吳光明、皮陽陽等人這才坐下。
進門時,皮陽陽就仔細看了洪韌一眼,見他雖然九十高齡,且須發(fā)雪白,但紅光滿面,皮膚光亮,看上去神采奕奕。
他不禁暗暗點頭,這樣的高齡,還能保養(yǎng)成這個樣子,確實不多見。
“洪叔,我這次冒昧拜訪,是有一件事相求。”
坐下后,傭人給他們倒上茶,吳光明喝了一口后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洪韌“嗯”了一聲,看了皮陽陽一眼,說道:“你是為了這個年輕人來的吧?”
吳光明點頭說道:“對,他就是皮陽陽皮先生,是京城來的。前些日子,我突然生病,久治不愈,便去了京城求醫(yī)。是皮先生妙手,才讓我擺脫痛苦。這次他來港城辦事,遭到一些困難,我自然想全力幫他,但不想與柴家發(fā)生了沖突……”
“你們的事,我聽蝦仔和我說了一點?!焙轫g聽完,緩緩說道,“蝦仔說,你并非生病,而是被人下了降頭。這是真的嗎?”
吳光明毫不猶豫的說道:“是真的。原本我以前是不相信這些的,但這一次我親身體驗了,沒想到確實有這種巫術(shù)。”
洪韌的眼皮挑了一下,看了看皮陽陽,說道:“這么說,是這位年輕人給你破了身上的降頭?”
“對,皮先生雖然年輕,但確實有些本事。”
吳光明肯定的說道。
“那……和柴家又是怎么回事?年輕人,你說說看?!?
洪韌忽然對皮陽陽說道。
皮陽陽淡然說道:“我與柴家人本來沒有交集,但柴家公子柴泉去京城以招收演員為名,意圖對我的一個朋友圖謀不軌。幸好我及時趕到,才避免我的朋友遭他毒手。惱怒之下,我教訓(xùn)了柴泉??伤麣鈩萘枞?,口口聲聲對我威脅。
“我兄弟氣憤不過,就在他臉上刻了四個字。”
洪韌的眉頭再次挑了一下,語氣有些肅然的說道:“你倒是很誠實?!?
皮陽陽微微一笑,“做了就是做了,沒什么好否認的。”
“阿明,你剛才聽清楚了?”洪韌又問吳光明。
吳光明點頭說道:“聽清楚了?!?
“既然聽清楚了,那你應(yīng)該知道,一旦真的開堂會,這件事對他可是不利?!?
洪韌不緊不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