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那還是要吧。”
林熹懷疑他找茬,但沒證據(jù)。
以防被訛,還是先走為妙,她道:“我先回去了,還有很多資料要看?!?
“去吧。”
林熹轉(zhuǎn)身踏上臺階,沒注意隱在黑暗處的段明軒。
段易珩抬腳轉(zhuǎn)身,倏地聽聞身后動靜,腳步頓歇。
他轉(zhuǎn)過身,看見了一臉鐵青的段明軒。
段易珩臉色肉眼可見地平靜下來。
兩兄弟,一個西裝革履,崖岸自高,一個運動休閑,桀驁不馴。
身高差了三公分,段明軒無端覺得矮他一頭。
“大哥?!倍蚊鬈帀褐ひ舯埔?,“你在接近小熹?”
“接近?”段易珩抬了抬眼,“你若是這樣想,也是可以的?!?
“不是接近是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段明軒俊臉揚著怒氣。
段易珩笑了笑:“總歸不是惹她哭的目的?!?
“你——”段明軒對著他這段指責(zé)無話可說。
“段明軒?!倍我诅窈鋈徽兴?,“她在你家是什么樣的,你看不到?”
“不用你管?!倍蚊鬈巺拹喊櫭迹安还茉趺礃?,小熹始終都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她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選擇你。”
段易珩沒什么情緒,輕飄飄道:“所以打算挾持這段帶著巨大利益的恩情多久呢?”
段明軒聽懂了。
林熹并不是孤身一人來到段家,而是帶著她父母一手創(chuàng)立的“光熹”。
爺爺將她當(dāng)成親孫女,但段徵和陳白薇覺得林熹帶給段家的利益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還有一點,是段易珩深惡痛絕的。
那就是段徵和陳白薇薄情寡義,用完了人,還將人一腳踹開,嫌棄她孤女身份,覺得她配不上段明軒。
“什么挾恩以報?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段明軒反駁道,“我媽心直口快,是不小心說了傷害小熹的話,但她會去給小熹道歉?!?
段易珩輕嗤:“拋開別的不談,單論林熹獨身一人去往美國五年的這個舉動,在聽到你這一番話后,不知道會不會有后悔的一瞬間?!?
“你什么意思?”段明軒擰起劍眉。
當(dāng)初她私自去了美國,段明軒確實是生氣的。
但后來還是舍不得她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地方,每個月都會去看她。
段易珩憑什么這樣說?他又有什么資格?
段易珩懶得再跟他廢話,獨留段明軒一人站立夜色中。
許久,心中不痛快的段明軒開車去了和于朗約好的酒吧。
上來就給自己灌了三杯,于朗察覺出他不對勁,問了幾句。
段明軒挑挑揀揀說了些。
于朗無語地拍了拍他:“過個生日而已,你反應(yīng)這么大干什么?”
“你不懂?!倍蚊鬈幟嫔奔t,“我總覺得小熹有事情瞞著我。她以前一年都不會跟段易珩說上兩句話,自從她回來,我都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見過兩人一起回來了。”
于朗不知道他在糾結(jié)什么,直道:“那你就問林熹唄?!?
“她不告訴我,還有些躲著?!?
于朗:“那怎么搞?”
段明軒勾住于朗的脖子:“這樣,你找個人,幫我查一下?!?
“你確定?”于朗問,“若是讓林熹知道,會生氣的吧?”
“你不會不讓她知道嗎?”
于朗敗下陣來:“得得得,我這就讓人給你去查?!?
段明軒灌了口酒,默認(rèn)了。
他只是擔(dān)心林熹,擔(dān)心而已,小熹知道也不會生他氣的。
他只是……想知道她在做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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