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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陸津川原本漫不經(jīng)心擺動著打火機的手瞬間僵在了半空中,他坐直了身子。
紀舒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愕。
她淺淺笑了下,“你放心,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陸津川幽深的眸底難得帶上了一絲認真,淡淡道:“明天讓羅杰給你補一份禮物?!?
從上午收到紀舒的消息開始,一股莫名的煩躁就攀上了陸津川的心頭,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慢慢失控。
他喉結動了動,說:“不是要和我談離婚的事?”
紀舒嗯了聲。
“夏夏幫我找了一個律師,我讓他重新擬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你看過后如果沒什么問題就簽字吧?!?
“你找了律師?”
紀舒看著陸津川緊蹙的眉頭,解釋道:“他是夏夏的朋友,關于我們之間的關系他承諾不會往外泄露。”
陸津川冷哼了一下,語氣冷硬:“我不是說過離婚協(xié)議我會擬好么,你急什么?”
心里那股焦躁的情緒愈發(fā)強烈,陸津川抬手想松開領帶,可當手指觸碰到空空如也的脖子后,才想起今天沒有系領帶。
紀舒愣了一下,“距離我把離婚協(xié)議給你這事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月了,我看你遲遲沒有動靜所以才想著找律師。”
陸津川捏了捏眉尖,眼底染了些不耐。
紀舒拿出戒指盒輕輕打開,然后往前一推,“這是我的那一枚戒指,你記得收好。”
鉆戒在華麗的水晶燈下閃著微光,陸津川莫名覺得有些刺眼,他毫不猶豫抬手“啪”的一下,干脆利落合上了蓋子。
他的眉目間透著幾分黑壓壓的陰沉,冷笑道:“這都被你找出來了,還真是迫不及待?!?
紀舒忽略了他話里的陰陽怪氣,“離婚協(xié)議明天會寄到世嘉傳媒,我填了羅特助的聯(lián)系方式,你記得查收?!?
陸津川兩手撐在面前的茶幾上,彎腰傾身向她靠近,“紀舒,你這么急著離婚,是因為季川澤回來了嗎?”
她撇開眼。
“不是,和川澤哥無關。”
“是嗎?”
“信不信隨你?!?
“季川澤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彼掍h一轉,“紀舒,溫泉酒店好玩嗎?”
紀舒猛的抬頭對上他的眼,憤怒地質(zhì)問:“你找人跟蹤我?”
陸津川譏嘲:“你倒是想得美。”
“我去哪里與你無關?!奔o舒說,“川澤哥回來是處理事情?!?
“處理事情?他這么跟你說,也只有你會信?!?
紀舒冷冷回懟:“川澤哥說的話我當然信?!?
氣氛微妙,劍拔弩張。
客廳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氣球,已經(jīng)膨脹到了極致,只需要稍稍一碰就能爆炸。
“陸津川,我好聲好氣和你說離婚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扯到別人身上去?”
“我無理取鬧?”
陸津川氣極反笑。
他皺起眉頭,鼻腔里發(fā)出了一聲輕蔑的“哼”。
“紀舒,無理取鬧的人究竟是誰?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告訴家里人是想用他們來逼迫我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嗎?
那這盤棋你走錯了,我陸津川在活這么大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被威脅?!?
紀舒蹙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