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變數(shù)莫過于賜婚之事。
感覺還有些不真實。
她才回朝多久,竟然再一次被賜婚。
嫁給徐舟衣,得到青州相助。
這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可是……
寧云舒緩緩睜開眼睛,神色凝重:“嬤嬤,圣旨在何處?”
桂嬤嬤聞連忙從隨行的物件里取過圣旨雙手奉上:“公主,這兒呢?!?
這是昨日被送來杜鵑宮的賜婚圣旨,寧云舒接過緩緩展開又仔細(xì)看了一番。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朕念婚姻乃人倫大事。長公主賢良純善,青州世子才情出眾。朕特賜二人成婚,望婚后琴瑟和鳴,為家國添輝。禮部于良辰吉日,妥辦大婚。欽此!
寧云舒凝眸,這樁婚事,雖然已經(jīng)下旨,可最后能不能成還另當(dāng)別論。
聽聞安定國是一個極剛愎自用之人,又分外看重家風(fēng)門楣。
而且安定侯如此寶貝徐舟衣這個孫子,就甘心他這樣被扣押為質(zhì)?
她目光落到圣旨上惹眼的“禮部”二字。
真是諷刺,她的婚事,竟要張知熹來操持。
想起前些日子她派人去偏殿調(diào)查了一番,結(jié)果張知熹所屬實,他竟每日都會親自對新宮殿修建親自例行巡查。
不過救她的那日,例行巡查的時間卻提前了一個時辰。
今日回宮張知熹也不在,因為新宮殿還未完善,他受命在圍場多留一個月督工。
“公主!”馬車外傳來徐舟衣的聲音。
寧云舒掀開簾子看去,徐舟衣騎在馬上,手中捧著一束五顏六色的花遞出。
“世子這是?”寧云舒看著他手中的花陷入沉思。
徐舟衣笑容爽朗道:“大肅果然不一樣,秋天還有花開得如此艷麗,我瞧著好看便摘來獻(xiàn)給公主!”
“哎呀世子殿下!”馬車?yán)锕饗邒咭姞钸B忙開口,“這可是菊花!是祭奠所用??!您怎能送給公主??!”
“???!”徐舟衣驚住。
他還說這花能在瑟瑟秋風(fēng)中綻放,如此孤傲脫俗很是符合寧云舒的氣質(zhì),結(jié)果竟然是祭奠所用?!
他哪知道這些?在青州地界他可沒見過這種花,他們那兒也沒有用花祭奠逝者的習(xí)俗。
徐舟衣棄之不及,連忙將菊花往身后一拋,帶著愧色地看向?qū)幵剖妫骸芭夼夼蓿」髂銠?quán)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嗤……”寧云舒忍俊不禁。
看著眼前胸?zé)o城府的世子,她的眼中也染上幾分明媚。
桂嬤嬤瞧見她展露笑顏,眼神添上欣慰。
雖說公主對賜婚一事心有不滿,可到底來說世子卻是一個極佳之人。
畢竟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看到公主這般真正地笑過了。
看到寧云舒笑,徐舟衣的神色更加開心,手中的韁繩握緊了一分,低聲道:“公主笑起來真好看。”
寧云舒聞聲瞧去,笑意更甚。
與徐舟衣待在一起的時候,她確實會感覺莫名的輕松。
因為眼前之人沒有半點(diǎn)心機(jī),在他面前她也不必處處小心謹(jǐn)慎。
“世子的傷恢復(fù)如何了?”寧云舒看向他的手臂問道。
徐舟衣動了動胳膊道:“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他心中暗喜。
公主已經(jīng)主動開始關(guān)心自己了,而且還笑得那么開心,看來賜婚之事,她已然同意!
“公主?!毕胫?,他又道,“昨夜我已經(jīng)前夜飛鴿傳書給祖父,信中稟明你我之事,想必不日便會得到回信了?!?
寧云舒目光微沉,笑容斂了幾分,開口問道:“世子真覺得侯爺會同意?倘若侯爺不允,后果又會如何,世子可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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