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連忙搖頭:“不行姑娘,奴婢不困的!”
“去歇息吧,本……我沒什么吩咐,你不必再跟著?!彼Z氣不喜不怒。
小魚欲又止,雖然這姑娘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明明是見她困了才這樣說,倒是個內心溫柔的人。
想罷小魚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道:“姑娘,奴婢不困了,大人要奴婢照顧好姑娘,奴婢不敢懈怠?!?
“噢?”寧云舒若有所思。
也是,這人是張知熹派來“照顧”她的,怎會輕易離去。
真該死!與張知熹相處不過一日,方才居然被他那該死的慈悲給影響到了嗎!
寧云舒邁步離開書房,冷冷道:“那你便跟著吧!”
小魚噘了噘嘴。
這姑娘的性子可真叫人捉摸不透,不過……不愧是大人心儀之人,著實與眾不同!
想罷她也連忙跟上了寧云舒的步伐。
“姑娘,這是出府的方向呀,這么晚了您還要出去嗎?”小魚提上燈籠走在寧云舒的身側,小小一方光亮照著二人腳下的路。
寧云舒瞥了她一眼,眸色生疑。
這丫鬟到底是沒心眼子還是在扮豬吃老虎?
難道張知熹府中的下人都是這般?
從進府以來,張知熹對她處處禮讓忌憚,這些下人難道猜不出她的身份么?
竟然還敢如此不知所謂地套近乎?!
小魚瞧向她手中的花燈倏地明白了什么,訝異道:“姑娘是要去溪里放花燈嗎?”
寧云舒看著她的眼睛,這眼里的清澈倒不像是裝的。
張知熹作為堂堂尚書,府中的下人為何卻是這般愚笨!
她想不明白,收回視線沒有回答。
小魚見狀沒有介意反而是垂頭暗暗揚起一抹低笑。
姑娘這個時候要出去放花燈呀,莫不是她知道大人他……
小魚抿唇偷笑,就說大人怎么一聲不響地就將人給帶回來了,原來是早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地步,連這些事情都了若指掌了!
“那姑娘,您去,奴婢聽您的先下去歇息。”小魚伸出手將燈籠遞出。
寧云舒頓住腳步。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方才還一個勁兒要跟著她,如今知道她要去放河燈又讓她一個人去?
小魚笑容粲然,道:“方才是奴婢沒想到,姑娘您人真好,多謝姑娘!”
她說罷將燈籠直接放在了地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轉身而去。
“你!”寧云舒話哽在喉嚨里,因為人已經(jīng)如兔子一般跑出去了很遠,似乎走的時候口中還念念有詞……
什么府中就要有喜事了?
還說她是好人?
呵,真是愚不可及!
寧云舒冷冷一笑撿起地上的燈籠繼續(xù)前行。
這尚書府真是奇怪,處處都與她想象之中不同。
這丫鬟態(tài)度變化如此大,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她倒要看看她獨自前去放花燈能怎么。
至少在這里,絕不可能有人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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