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直接挑戰(zhàn)陳長生,會被世人認為是離山不忿秋山君婚事被阻,憤而報復傷人,他也不擔小松宮長老與金玉律之間的掌劍相交和久遠過去的那個故事,不提落落殿下的身份,不提唐三十六辱及師門,只提青藤宴。
青藤宴上有規(guī)矩,學院之間可以互相挑戰(zhàn)。
這個不是大周太祖皇帝定下的規(guī)矩,與太宗皇帝也沒有關系,青藤宴不是大朝試,但歷史其實相差不了多少年,所以青藤宴的規(guī)矩依然值得尊重,難道周人準備自己破壞?
大殿安靜無聲,人們沉默無語。
便在這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茍寒食再次開口。
他看著陳長生淡然說道:“是的,剛才我說的都是借口,或者說理由?!?
陳長生微怔,落落微凜,唐三十六微驚,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說這樣一句話。
殿內的人們更是有些愕然。
“今夜發(fā)生了太多事情,無論是與非,對我南人而,對我離山宗門而,都不是什么太過愉快的事情,最關鍵的是,我家大師兄不在,對于此事,他的意見無人能夠聽見,我以為這是不公平的?!?
茍寒食靜靜看著陳長生,說道:“做為離山弟子,我有責任維護師門聲望,做為師弟,我要代表師兄展現(xiàn)一下態(tài)度,所以哪怕明知道青藤宴這個借口或者理由有些無趣,我也要做些事情,因為我們需要平靜地離開這座宮殿?!?
最后,他向著陳長生揖手說道:“請賜教。”
場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著陳長生三人。
陳長生看著茍寒食,沉默了很長時間。
他知道茍寒食的想法,離山劍宗想通過挑戰(zhàn)國教學院挽回一些顏面,而且在這個過程里,可以證明自己遠遠不如秋山君,事實上茍寒食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將一切心思都放在了明處。
這就是磊落嗎?
他看著茍寒食說道:“只是看似磊落罷了?!?
茍寒食平靜說道:“不是磊落,只是堂堂正正。”
是的,離山劍宗的心思并不磊落,但茍寒食將一切亮在明處的做法,直接挑戰(zhàn)國教學院的提議,卻是堂堂正正,沒有任何可以被指摘的地方,所以,非常不好應。
以陳長生的性情,今夜如果不是被東御神將府和皇宮里的大人物設計,對這門婚事,他都不會表現(xiàn)出如此激烈的態(tài)度,如果只有他自己,面對茍寒食的挑戰(zhàn),絕對會轉身就離開。
但現(xiàn)在他不是自己,他代表著國教學院。
對于那座有棵大榕樹,有面湖,有滿樓藏書和斷井頹垣的校園,他已經有了感情。
離山劍宗挑戰(zhàn)的也不是他,而是國教學院。
那么,他就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
他望向落落和唐三十六,想知道他們的想法,卻有些無奈地發(fā)現(xiàn),落落和唐三十六的眼睛里都有著強烈的渴望,明亮異常,甚至有些灼人,令人無法直視。
這兩個家伙對戰(zhàn)斗的渴望,不怕事的心態(tài),確實令人無法直視。
“嗯……打還是不打?”陳長生問道。
國教學院沒有院長老師,只有他們這幾個學生,這樣的大事,自然只好商量著辦。
落落依然乖巧,稚聲稚氣說道:“先生說打就打?!?
唐三十六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道:“別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好意思不打?”
看似沒有明確的答案,落落表示聽他的話,唐三十六用的反問句,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清楚他們兩個人的意思。
打。
……
……
(章節(jié)名是蝴蝶幫著取的,然后,我們刪了四百多字,這章……好多錢,就這么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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