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你不行?!绷杳蠲钸厯芾罪堖呄铝私Y(jié)論。
物種隔離不是玩兒的,馬和驢生得了騾子,騾子還能生嗎?不行的。
“啪——”
凌妙妙嚇了一跳,一口飯差點卡進嗓子眼兒里。一抬頭,他把筷子摔了,正用一雙黑峻峻的眼睛幽幽地盯著她。
“……”凌妙妙樂了,“你聽得懂?。俊?
凌妙妙另給他拿了一雙,想塞進他手里,慕聲手一收,直接背在了身后,只盯著她不說話。
嚯,還有脾氣了。
“我沒怪你的意思?!泵蠲罾@過去,一邊信誓旦旦地解釋,一邊把他藏在背后的手往出拽,“這多好啊,也不用擔(dān)驚受怕,我還不想要呢?!?
是了,她完全想象不出來眼前這人當(dāng)?shù)裁礃?,再給她十年,估計她也想不出來。
“要像柳大哥那樣三年抱倆,誰受得了……嗯!”
話音未落,他的手猝不及防地握住了她的腰,站起身,連提帶拽地把人攔腰抱了起來,扔到了柔軟的被子堆里。
阿意從隔窗外面經(jīng)過,聽見一聲驚叫,隱約看見自家小姐被姑爺抱起來了,就想起大婚那日,下著大雨,少年專橫地將人抱出來,塞進轎子里,吩咐他撐傘的模樣。
姑爺雖然善妒了一點,但對小姐是真的很好。唉,可惜……
他非常難過地走開了。
這一廂,似乎并不很難過。
凌妙妙被他粗暴地壓在床上,下意識地伸出手臂格擋,慕聲撐著床停著,長發(fā)從兩肩滑下來。
他并沒有壓在她身上,只是保持著那個動作,箍著她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看。
凌妙妙摸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些幽怨的味道。
“……你能生?”她試探著說。
少年的神色略微緩和,眼眸閃了閃。
“別說三年抱倆了,你比柳大哥強得多,你一年就能生一個足球隊!”凌妙妙滿臉真誠,開始滿嘴跑火車。
慕聲似乎依然無法理解話語的實質(zhì)性內(nèi)容,只是看她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含著笑,大約是肯定的模樣,信而為真,睫毛一動,手臂一收起了身。
只是放了她之前,覺得不太解恨,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兩下,才感到舒坦。
船行三日到了太倉。凌妙妙望著規(guī)劃整齊的街市,感覺恍若隔世。
清晨,冰涼的霧氣還未散去,路上行人很少,她仰頭四顧,有些不認識了:“咱家那個大匾額呢?”
在她印象里,郡守府屋宇連綿,中間圈著碩大的園子,飛檐翹起,門口兩只巨大的石獅子鎮(zhèn)著,氣派奢華。
“小姐,這邊,咱們搬家了?!卑⒁庖麄児樟藗€彎。
“原來的郡守府呢?”
“賣了,換了銀錢,添補賑災(zāi)銀兩。”阿意停住,指著一處同無方鎮(zhèn)那處宅子差不多大的小民宅,“這里?!?
凌妙妙有些意外,遲疑地邁進門里:“宛江又發(fā)水啦?”
甫一進門,她便驚呆了,宅子小巧玲瓏不說,那簡樸的布置,簡直與她那鋪張浪費、附庸風(fēng)雅的老爹背道而馳。
“不是。還不是因為小姐在外?!卑⒁庠谇懊孀咧?,笑著回過頭來,“老爺說,往后誰也不要同他比清廉,是為了行善積德,給遠處的人多求福報?!?
凌妙妙心頭一梗。
旋即,一個影子便從屋宇后頭小跑著繞了出來,見他們立在前院,怔了一下,隨即挺著大肚子一顛一顛地跑了過來:“乖寶兒?”
“爹!”凌妙妙攀住凌祿山的手臂,有些吃驚地盯著他的綢褲:“這是干啥呢?”
“我也晨跑。”郡守爹非常得意地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挺了挺肚子,“堅持了好幾年了。怎么樣!阿意都說我瘦多了?!?
妙妙打量幾眼:“……嗯,是瘦多了?!?
“會說話。”郡守爹笑瞇瞇地擼了擼她的毛。
慕聲的手猛地收緊,露出了警告的神色,妙妙反手握了握他,比劃著:“是爹,爹,記得不?”
似乎是全不曉得,又似乎是記得一點,他歪了歪頭,漆黑地眸對著她的眼,放松下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乖乖站著的慕聲,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爹,他……”
郡守爹一手拉她,一手拉慕聲,像是牽著兩個小孩,笑呵呵地拉進了屋:“沒事,沒事兒,爹知道呢?!?
天這才大亮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真相是:魅女那邊的壽命很長,現(xiàn)在聲聲才多大啊沒到成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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