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面對寧云舒的時候他百般遷就,為何這份溫情就不肯施舍她半分呢?
甚至連她的關(guān)心,他都避而不予回應(yīng)。
“大人留步!”陶婉喬柔荑緊握,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她今非昔比,從前她只是蕭貴妃的養(yǎng)女,自知身份不比真正的皇室貴女。
可如今她乃是皇上的女人!而他張知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臣子罷了!
她要得到他,他哪有拒絕的份!
“我今日前來確是受長公主之邀,難道大人就不想知道她為何要我前來?”陶婉喬凝視張知熹的雙眼。
果然在提及寧云舒的時候,那雙疏離的雙眸里才涌動了幾分煙火氣。
似乎只有是關(guān)于寧云舒的事情,他才會表現(xiàn)得如一個正常的凡人。
張知熹負手,面色沉重,道:“小主請講?!?
陶婉喬揚起笑容,含著三分自嘲與七分玩味,緩步朝張知熹靠近,眼眸中流露出媚色:“我想要一樣?xùn)|西,公主說讓我可向大人索要?!?
張知熹目光朝其看去,淡漠如常:“何物?”
陶婉喬湊到他耳畔,呵氣如蘭:“你?!?
張知熹眸色微顫,眼中不掩詫色。
她竟然將他送給別的女人!
彼時,偏殿外回廊一角。
寧云舒站在柱子后透過虛掩的房門遠遠看著殿中發(fā)生的一切。
陶婉喬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卻沒有拒絕。
“公主?!碧辞烧驹谒砗螅匆姺恐械囊荒徊唤碱^緊蹙。
他們這些貼身跟著公主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張大人對公主的心意。
明明公主對張大人也與旁人不同,可為何她要將他拱手讓給別人。
“為何一定要是尚書大人呢?”檀巧目光看向她低聲詢問。
寧云舒柔荑在袖子緊握,面色決絕:“只有是他,陶婉喬才會同意,本宮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也只有這樣,才能斷了他對她不切實際的念想。
以及掐滅她內(nèi)心隱約會燃燒的火苗。
寧云舒深吸一口氣,緩緩轉(zhuǎn)過身不再觀望。
那火苗被生生壓在心底,此刻正如蠱蟲一般在蠶食著她的內(nèi)心。
“公主您看!”檀巧訝異出聲。
寧云舒頓住腳步回頭看去。
陶婉喬扶著門緩步而出,臉色煞白,似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柔美人出來了?!碧辞缮跏且苫蟆?
那房中可是點了特制香,雖不上合歡香那么效果猛烈,但也有催情助欲之功效。
可柔美人不僅還是被張大人拒絕了,可更是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房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彼時,陶婉喬也抬眸朝寧云舒看來,二人視線交接,陶婉喬含淚而笑,一邊以一種極為怪異的眼神看著寧云舒,一邊朝殿外而去。
檀巧震驚道:“公主,柔美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寧云舒擰眉,大步朝偏殿而去。
張知熹,他究竟做了什么?!
她疾步而來,推開門之時卻見張知熹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品茗。
檀巧簡直也知趣地等在殿外沒有進去。
張知熹余光看向?qū)幵剖媲皝恚瑢⒈胁杷嫳M才放下杯子緩緩起身。
寧云舒走了進去胸口起伏,呼吸還來不及調(diào)整,面色分外凝重:“你對她做了什么?”
張知熹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似一只蒼鷹盯上了獵物一般,緩步朝她靠近,語氣溫柔卻又帶著無形的壓迫:“公主想讓我對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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