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黑沉著一張臉,從大夫手中接過了藥,這才應(yīng)道,“知道了。”
說著,就要走,卻不想荊巖竟是迎了上來,“小侯爺受傷了?怎么弄的?”
明明他將喬念送回府時,林燁都還是好好的。
莫非是與念念有關(guān)?
那念念不會有事吧?
林燁心情本就煩躁,這會兒見到荊巖,更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可想著方才大夫的告誡,他也不敢大動干戈,只冷聲道,“與你何干?”
說著,便是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荊巖不死心,跟了上來,“念念呢?侯府明明有府醫(yī),小侯爺卻來外頭瞧大夫,是不是府醫(yī)急著在給念念治傷?”
眼見著林燁一直不回答,荊巖索性上前一步,攔下了林燁,“林燁,你到底把念念怎么了!”
若非手中還提著兩大包藥材,林燁這會兒必定是要一拳揮上去的!
看著荊巖那滿臉的急色,林燁只覺得越發(fā)惱怒,“我侯府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副將來管了?”
荊巖并不退讓,“我不是要管侯府,我只是在問念念!”
“你!”眼見著荊巖半點都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林燁知道,今日若是不與他說清楚,他是不會放他離去的。
可他背上疼得很沒,只想趕緊回去趴著!
當(dāng)下,便是道,“你的念念好得很!我后背的傷就是她砍的!她沒事,不過鳶兒卻被她重傷,府醫(yī)在救治鳶兒,所以我才來外頭找大夫!聽明白了?讓開!”
林燁一聲怒斥,便是撞開了荊巖繼續(xù)往前走。
荊巖有那么一瞬間呆愣住,想著念念沒事,他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重新追了上去,“念念不會無緣無故動手傷人,你們又怎么欺負(fù)她了?”
林燁只覺得這荊巖是瘋了,“受傷的是我,命懸一線的鳶兒,你覺得我們能如何欺負(fù)她?”
荊巖卻是眉頭緊鎖,“我還是那句話,念念絕不會無緣無故傷人!你們到底怎么她了?”
林燁終于再次停下腳步。
他看著荊巖,如同在看著一個傻子。
可回想著今日府里所發(fā)生的事,他也無法反駁。
的確,喬念不是無緣無故動手的,是鳶兒差點害死祖母,她才發(fā)了瘋。
思緒,竟在這時稍稍冷靜了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背上的痛在刺激著林燁的大腦思考。
他看著荊巖,忽然就問道,“你就打算做一輩子的副將”
荊巖一愣,哪里想得到林燁的話題竟然轉(zhuǎn)得這樣快,一時沒有接話。
卻聽林燁道,“念念今日回府后,便逼著我爹寫下斷親文書。她一心要與你在一起,可你這樣的身份,我爹娘如何能放心將她交給你?”
聽著林燁的話,荊巖只覺得心口有什么東西在猛烈地沖撞著自己。
只聽林燁接著道,“你哪怕是有一點軍功在身,憑我爹如今在朝中還能說得上兩句話,也能將你安排入禁軍,屆時,當(dāng)個小小的統(tǒng)領(lǐng),也算是手中握了點兵權(quán),不說多大的權(quán)貴,但至少能叫人忌憚上幾分。總好過如今,她為了你非要與家中鬧掰的好!”
林燁的這番話,令得荊巖徹底愣住了。
看著他這副樣子,林燁便只重重擰了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祖母病重,念念這段時日都沒空見你,別來自討沒趣!”
說罷,林燁便是大步走了。
看著林燁的背影,荊巖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得緊緊握起。
軍功……
是啊,憑他這一身的武藝,掙軍功護(hù)她,是最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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