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悄無聲息打開的房門,以及房門外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我眼里的神色就凝重起來。
定然是那只老鼠精找上門來了。
但是我驚而不慌,躺在床上沒有動,半瞇著雙眼,故意裝著在睡覺。
與此同時,手里握著那個血瓶子,把瓶蓋給打開了。
勉得散發(fā)出血腥味,我用手捂著瓶口。
這時候。
我已經(jīng)做好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
跟那只老鼠精斗了幾次,心里素質(zhì)相對要鎮(zhèn)定很多,并沒有多少恐懼感。
就是有些緊張而已,額頭都在冒冷汗。
而我先是聞到股香味,從屋外飄了進(jìn)來,緊接著,就有道身影從屋外踏了進(jìn)來。
來的不是那只老鼠精,而是旅館老板。
這旅館老板有點奇怪,七月份這么熱的天氣,竟然穿著身黑色衣裝,打著紅色領(lǐng)帶。
而且又是在自己家里,他穿這么好看給誰看啊?
他看著我時,面帶笑容,那雙眼睛的眼瞳,沒有那種淡淡的綠顏色了。
笑起來的時候,也顯得跟常人沒區(qū)別。
跟之前在門口燒紙錢相比,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雙手還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面。
香味飄溢。
剛才燒紙錢的旅館老板,定然是被那只老鼠精控制住的,估量是那只老鼠精,知曉被我發(fā)現(xiàn)了異常,才果斷放棄了。
那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旅館老板,就是一個正常人了。
但是這三更半夜的,給我端兩碗面來做什么?
我也沒有叫外賣啊。
我孤疑之余,就見站在門口的旅館老板,站在門口,先是很禮貌地敲了敲房門。
“誰呀?”
佯裝說了句,就睜開眼爬起身來。
將準(zhǔn)備好的斷劍,包括那瓶血,用被子將其蓋住。
我看著旅館老板,便故意愣了愣,“老板?你這是做什么?”
“打擾到你們了,這真不好意思?!?
旅館老板臉龐上堆著笑容說道:“我怕你們沒有吃飽,特地過來給你們送份夜宵過來?!?
“我沒有叫夜宵啊?!?
“這是我自己做的,來我家旅館住的客人,我都要免費給客人做頓夜宵?!?
“老板,你這也太客氣了。”
我感到驚訝,著實沒有想到,這旅館老板還會給客人免費做宵夜。
不得不說,這般大方的老板還是少見的。
“客氣談不上,就是現(xiàn)在生意不好做,希望能多些回頭客?!?
旅館老板笑道:“再說,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能互相幫襯下不是很好嗎?”
“對對?!?
我走過去,把旅館老板送來的兩碗面接過來。
把面放在桌面,我才感謝說道:“老板,你這么客氣熱情,以后我過來,還來住你家開的旅館?!?
“謝謝,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啊?!?
旅館走到門口又說道:“對了,睡覺時別忘了鎖門啊,我剛才輕輕推了下,就把門給推開了?!?
“住在旅館里的,什么人都有,還是把門反鎖了才安全。”
叮囑我兩句,旅館老板就走了出去。
還不忘幫我關(guān)門。
但是我記得很清楚,我是把門給反鎖了的???
難道真是忘記反鎖了?
這讓我心里,都冒出了這樣的疑惑。
而旅館老板送來的兩碗面,是兩碗瘦肉面,還放著有辣椒,聞著香味就讓我有了口欲。
王富貴這段時間,是沒有半點食欲的。
就靠茍老給的那瓶血來續(xù)命。
我沒有去喊醒他,王富貴非常虛弱,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拿著筷子,我正要吃面,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
我轉(zhuǎn)頭張望,發(fā)現(xiàn)是王富貴醒過來了。
王富貴咳著嗽,爬起身環(huán)顧眼四周,看著我就迷惑問道:“水生,我們這是在哪???”
“老王你終于醒過來了???”
我一臉激動,連忙跑過去說道:“我們這是在縣城的旅館里?!?
“我們竟然在縣城?”
王富貴苦笑說道:“我以為我再也醒不過來了呢,沒有想到還能看到你小子?!?
“老王你說什么喪氣話呢?”
我撇撇嘴說道:“你放心吧,你不會死的,茍老給我指點了條明路,青湖山上的寺廟,住著位高人,能幫你驅(qū)除去體內(nèi)的妖氣,幫你把生機(jī)恢復(fù)過來?!?
“所以你帶著我,這是要前往青湖山???”
“是啊?!?
“但是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青湖山的那位高人還能救我嗎?”
“那位高人非尋常人,肯定能把你救活的?!?
我要王富貴放寬心別亂想。
然后將茍老給的那瓶血拿出來,我就要王富貴喝上三滴。
看著我拿出來的那瓶血,王富貴一臉孤意,我就解釋道:“這瓶血是茍老給的,能壓制你體內(nèi)的妖氣,讓你多活十五天?!?
“老王我跟你講,你原本只有三天活頭了,就是茍老的這瓶血,才幫你延長了壽命?!?
“要是我能康復(fù),一定要好好感謝茍老!”
等王富貴喝完那三滴鮮血,我就把面端過來,要他多少也給我吃幾口。
人是鐵飯是鋼,這不吃不喝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