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再跑一趟?!?
王富貴笑道:“鄭老板開著小貨車,已經(jīng)從鎮(zhèn)里往這邊趕來?!?
“老王你已經(jīng)通知鄭老板了?”
“沒有錯,剛才回村拿鏟子時,就先給我老表通過電話了?!?
然后王富貴又叮囑我,我們開了古棺,還拿了古棺里的陪葬物,這事不能讓鄭老板知道。
就說這口古棺,是從河里漂來的。
我們打撈上來就這樣了。
剛叮囑完,就見前方山道上,出現(xiàn)了一輛小貨車,打著燈光正徐徐開來。
“我老表來了?!?
王富貴立即跑過去迎接。
我們這邊的河岸寬敞,王富貴在前面帶路,小貨車跟在后面開了進來。
鄭老板打開車門很快下車。
鄭老板又矮又胖,三十出頭的年紀,但是人不可貌相,做魚生意風生水起。
我們帶著鄭老板,立即來到古棺前。
打量著古棺,頓時讓鄭老板眼睛都亮了,一臉激動說道:“好東西,表弟,這真的是好東西啊?!?
看到他這么說,我跟王富貴都開心得不行。
“要不是好寶貝,我怎么可能會打電話,把你從被窩里給喊出來啊。”
王富貴笑道:“老表,你倒說說,這是口什么棺材?”
“先把棺材裝車,我們拖回去再聊?!?
“好!”
這口古棺長年泡在水里,抬起來死沉死沉的,我們?nèi)速M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古棺抬上岸裝進小貨車內(nèi)。
“你們倆快上車?!编嵗习宕叽?。
“我們魚竿竹簍都還沒有收?!?
“魚竿值幾個錢,要是被偷了,我賠給你們,別費話,趕緊上車?!?
我們倆坐上車后,鄭老板啟動車子立即往鎮(zhèn)里趕。
這時候,他滿臉激動對我們說道:“你們倆真是撞大運了,剛才我仔細看了,實話跟你們講,這口棺材可是烏木金云棺,年代久遠,價值不菲。”
“可惜是口空棺,要是有陪葬物就更了不得了,能讓你們一夜暴富?!?
聽到這番話,我跟王富貴就對視了眼。
王富貴開口說道:“棺材是從河面飄過來的,我們打撈上來,就已經(jīng)是口空棺,老表,你倒說說,這口棺材能賣多少錢?”
“但是你可別坑我們,我們可是親戚。”
“鄭老板都說價值不菲了,怎么會坑我們?”
我坐在旁邊,立即拍了句馬屁。
“還是陳水生知道我的為人?!?
鄭老板橫眼王富貴,便沒好氣說道:“我們打交道這么久,又是沾親帶故的,我坑誰也不會坑你們倆啊?!?
“我給你們開個實價,把這口烏木金云棺賣給我,我給你們八萬?!?
“八萬?”
聽到這個驚人的價格,頓時讓我們倆腦海轟鳴,滿腹情緒都在掀風鼓浪。
我們知道這口古棺值錢,沒想到會值錢到這等地步。
不過。
鄭老板能給我們開八萬的價,他轉(zhuǎn)手賣掉,價格肯定會更高。
但是我跟王富貴都沒有還價了。
已經(jīng)很滿足。
這要是賣給別人,還不知道會被宰得有多狠。
把價格談好,鄭老板就問我們,我們是要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打到卡里。
這肯定是打到卡里的。
幾萬塊的現(xiàn)金,藏都沒有地方藏,想不暴露都難。
不過不管是現(xiàn)金還是打卡,都得去趟縣城。
鄭老板開著小貨車,拖著那口古棺,載著我跟王富貴,又馬不停蹄趕往縣城。
等到八點銀行開門,我們開了銀行賬戶,鄭老板才把錢轉(zhuǎn)給我們。
我跟王富貴每人四萬。
原本我想要三萬的,王富貴五萬,畢竟這口古棺是他釣上來的。
但是我這哥們,可不是見錢眼開之輩,死活都不同意。
我也沒再嬌情,只好跟王富貴把錢平分了。
當時看著銀行卡里的余額,說句實話,我們倆激動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每人四萬塊,這真的是一夜暴富啊。
收拾起激動的情緒,從銀行里走出來后,鄭老板就跟我們分開了。
他把古棺從我們手里買來,今天還得去找賣家。
至于是虧是賺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而我跟王富貴,難得來一趟縣城,找了家餐館,吃了頓大魚大肉,又買了幾身新衣服,高高興興在縣城逛了大半天,才坐客車回到家里。
把魚竿扔在河邊,沒有被別人拿走,我們回來的時候,先去把魚竿拿了回來。
“好好休息,明天我們繼續(xù)去趕早口。”
王富貴拿著魚具回家了。
他還叮囑我,這筆錢不能暴露,哪怕跟我爺爺都不能提。
要不然那些窮親戚,肯定會找各種理由來上門借錢。
財不外露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留著日后用來蓋新房,結(jié)婚生子,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
我哪敢隨意亂花?
都得攢著。
到第二天凌晨四點多,我跟往常樣,拿著魚具,打著手電筒,就去喊王富貴趕早口了。
但是等我趕過去,張望眼王富貴家的門口,猛然頓住了腳步。
這時候夜色很沉,落針可聞,一片寂靜,但是王富貴家的門口,居然停放著一口棺材。
當我打著手電筒照過去。
就看到那口棺材,竟然是我們白天,賣給鄭老板的那口古棺……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