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里撞見棺材不奇怪。
春陵江的兩岸,基本都是依山環(huán)水,很多地方都有墳地,要是下暴雨發(fā)水,會有棺材被沖到河里。
在四年前的時候,春陵江走洪水,下游河段的一座山體被沖垮,結(jié)果就沖出來一座大墓。
大墓里的棺材,當(dāng)時都被洪水卷了出來。
在河里釣魚的釣魚佬,也沒有任何顧慮,紛紛哄搶。
我們草帽村的王二國,就搶到口大墓里的棺材,從棺材內(nèi)掏出來好幾樣老物件,轉(zhuǎn)手就賣了三萬塊。
放在九十年代,那可是筆驚人的財富,讓王二國直接就成了我們草帽村的萬元首富。
用那筆驚人的財富,讓王二國蓋上了兩層樓的平房。
還買了輛摩托車和彩色電視。
這讓他成了方圓三十里,家庭條件最好的一家。
當(dāng)時說親的媒婆,把他們家的門檻都快要被踩爛,然后王二國娶上了隔壁村一個貌美如花的村花。
而在這之前,王二國還是一個四十來歲都討不到媳婦的老光棍。
可誰能想到,就因為在河里揀了口棺材。
人生便逆襲了。
就是結(jié)婚四年,王二國都沒有把貌美如花的老婆搞大肚子。
這時候我跟王富貴,拿著手電筒,仔細打量從河里釣上來的黑棺材,一時間屏氣凝神,激動得雙眼都在發(fā)光發(fā)亮。
那是口很陳舊的黑棺材,透發(fā)著一股古樸的氣息。
而其棺身,雕刻有各種金云圖案。
這是嵌金的。
在夜色下,嵌金的金云圖案,居然閃爍著淡淡的金色光輝。
“水生,我們要發(fā)財了,要成為咱草帽村,第二個王二國了?!?
看著黑棺材,王富貴無比激動說道:“這口棺材還刻著嵌金的云紋圖案,這絕對是口價值連城的古棺,要是古棺里有陪葬物,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小點聲,老王你說話給我小點聲。”
我慌忙環(huán)顧四周,擔(dān)心有人在這附近釣魚,畢竟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
幸好這時候,在這附近也沒看到有人。
王富貴反應(yīng)過來,對我小聲說道:“我們先把棺材蓋打開,看里面有啥陪葬物?!?
“嗯?”
我點點頭。
但是棺材蓋釘著有很長的棺材釘。
想要用一身蠻力,把棺材蓋打開根本不可能。
王富貴要我守著棺材,他急急忙忙回了趟村里,拿回來把鐵鏟,我們倆合力,才把棺材蓋撬開。
在撬開的剎那間,驀然一陣怪風(fēng)撲面而來,吹得我們倆渾身都涼嗖嗖的。
周遭河岸邊的雜草,嘩啦啦響著,儼然都被吹得在往旁邊倒。
“把棺材蓋打開,怎么刮起了這么大的風(fēng)?”
鬧出這等動靜,讓我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過。
很快就拋腦后了。
我跟王富貴伸著腦袋,連忙往棺材內(nèi)張望。
就見在棺材里躺著具干尸。
是具動物的尸體。
皮肉毛茸茸的,頭顱面目猙獰。
仔細端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只老鼠的尸體。
只是這只老鼠體型驚人。
有成年貓那么大。
也不死知道死去多久了,肉身完好無損,在其額頭上還貼著張皺巴巴的黃符。
“這口古棺內(nèi),咋躺著的是只老鼠?”
我們倆看得傻眼,無論是誰都感到震驚而意外。
“老王,這事有些邪乎啊?!?
我倒吸口冷氣說道:“這哪有棺材里躺老鼠的,而且還貼著張黃符,這不會是被鎮(zhèn)壓的邪物吧?”
說到后面時,我勸助王富貴,最好別貪圖這口古棺。
先是死魚正口,如今又釣上來一口裝老鼠的棺材,這讓我心里忐忑,擔(dān)心會發(fā)生不好的事。
“還鎮(zhèn)壓的邪物,你是看電視看多了吧?”
王富貴不以為然說道:“建國之后,就沒有動物能成精的,再說,就算這只老鼠真成精了,那也是只死翹翹的,沒什么好怕的。”
“這倒也是?!?
我撓了撓腦袋笑道:“一只死老鼠而已,能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是我想多了?!?
而王富貴伸手,就將那張黃符扯了下來。
就在此刻,那張黃符碎成了灰,包括躺在古棺里的死老鼠,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緊接著,老鼠的尸身也消散在我們面前。
這是遇到空氣,將古棺內(nèi)的老鼠尸身都風(fēng)化了。
但是老鼠的尸身風(fēng)化后,古棺里還有兩樣老物件,一塊通體翠綠的玉佩,還有條銀項鏈。
拿手電筒照過去,玉佩綠晶晶的,銀項鏈也是閃閃發(fā)亮。
這是兩件寶物,可不是一般的老物件能比的。
我們倆看著,頓時激動不已。
把古棺里的玉佩和項鏈,我們倆立即就給分了,王富貴要的是玉佩,我拿的是銀項鏈。
然后王富貴叮囑我,這兩樣寶物得收藏起來。
收藏得越久,那么就越值錢。
眼下不能轉(zhuǎn)手賣掉。
王富貴比我大五歲,今年都二十三歲了,自然比我成熟看得遠。
接著我問道:“那我們賣啥???”
“自然是這口古棺啊?!?
王富貴激動說道:“雖然這口古棺的材質(zhì)我看不出來,但轉(zhuǎn)手賣掉,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那賣給誰,我們不認(rèn)識收老物件的老板啊?!?
“當(dāng)然得去找我那遠房表哥?!?
“鄭老板是收魚的,他棺材板也收?”
“我那遠房表哥是行家,做魚生意之前是盜墓的,他肯定有路子?!?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鄭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