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諳啞的音色傳來,周等云道:“許知恩帶來的那副作品你看見了嗎?”
“嗯?!?
他剛看完。
周等云琢磨著:“大哥,你是不是想把她挖來啊?”
對面的男人靠著座椅,吸了口煙,不作回答。
若不認(rèn)識的,怕是無法想象這個面相的男人,會是做如此雅致風(fēng)韻的行業(yè)。
過了片刻,他道:“不是想?!?
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這么做。
周等云擔(dān)憂:“可是她跟品信的傅崢有牽扯。即便沒這件事,培養(yǎng)一個完全成熟的雙面繡繡娘,需要大量的時間?!?
視頻隨后就掛了。
周等云傻眼。
這就掛了?!
隨后她這邊就提醒從海外發(fā)來了一封郵件,來自她親大哥。
看完郵件中的內(nèi)容,周等云久久不能平靜,她連續(xù)喝了幾口水,于是自自語起來——
“去年十佳繡品的獲獎?wù)撸窃S知恩?”
“去年頂級繡娘的獲得者,也是許知恩?”
“國內(nèi)刺繡博物館里唯二的雙面繡作品,有一幅就是出自許知恩之手?”
藏的可真深??!
那也就是說,品信這么多年幾乎都是在靠著許知恩生存的?
周等云緩慢點點頭,“哦?!?
緊接著兩秒鐘后,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她必須要把這位天才挖到成億!
-
而從成億集團離開的許知恩剛一上車準(zhǔn)備休息會兒,隨手一滑朋友圈,便被傅岑中午發(fā)的那條動態(tài)弄的渾身血液在翻涌。
房產(chǎn)證上寫的地址,正是她住的別墅!
雖然她從沒覺得那套別墅完全是她自己的,可也沒有隨意給了別人的道理。
車子開進別墅區(qū),停在別墅門口。
許知恩快步而去,輸入密碼準(zhǔn)備開門,結(jié)果提示她密碼錯誤。
“誰???”
傅岑一開門,就瞧見許知恩蒼白的臉色。
許知恩越過她進門,傅崢果然在家里,“傅崢你什么意思?”
“你好好跟我兒子說話!”傅母與白敏瀾正在客廳里擺弄東西。
從前她裝飾的東西,都不見了。
許知恩腦袋嗡嗡作響,緊盯著沙發(fā)中穩(wěn)如泰山的傅崢,“我在問你,這棟別墅,你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當(dāng)然就是以后的歸屬權(quán)就是傅岑的了?!?
“這件事你是不是應(yīng)該跟我商量一下?起碼我也有支配權(quán)的吧?”
當(dāng)初這套別墅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
從20歲沒了家,她就特別期待有個自己的家,所以攢了錢她第一時間安置了一個她與傅崢的家。
“你有什么支配權(quán)?”傅母語氣霸道:“名字是我兒子的?!?
看著許知恩那副有些慌的樣子,傅崢只覺得很解氣。
誰讓她最近那么不聽話的,就該長點記性!
所以傅崢不假思索的,故意道:“你是想說這套別墅你出了一半的錢?”
許知恩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果然,只見傅崢點了支煙,似笑非笑的樣子,“誰又能證明你出了一半的錢?當(dāng)初購置別墅的錢,是從我的流水里出去的?!?
“所以你以后不要大不慚的說你也出了一半的錢了?,F(xiàn)在你,趕快離開我的別墅!”
傅岑抱著手臂,高高在上的開始攆人。
白敏瀾拿著一個花瓶,“哎,知恩啊,別不識趣了?!?
四個人四張嘴,輪番攻擊著她一個人。
許知恩不可置信的眼神,緊緊的鎖著傅崢。
她從沒想過傅崢有一天能做出這種事兒、會不承認(rèn)她拿過錢、會想要把她攆出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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