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恩丟下針線,靠在辦公室的玻璃上閉著眼,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不知不覺,她便睡了過去。
這一天,她真的太累了。
后半夜三點半。
許知恩是被電話聲吵醒的。
是傅崢。
他給許知恩打了三十多個電話。
許知恩坐起來,洗了把臉,打開燈開始修復(fù)繡品。
與成億集團的合作不能耽擱,重新繡來不及了,只能加快修復(fù)好。
至于傅崢的來電,她絲毫沒理會。
從這天起,許知恩一直待在品信的分公司。傅崢則在總部,他們兩個一個南一個北,如果不刻意碰面,平時也碰不到。
天亮了。
許知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許總?”
來收拾辦公室等著她上班的秘書,看見她居然在里面十分震驚。
許知恩起身,“幫我弄杯咖啡。”
“好的?!?
喝了咖啡醒醒神,許知恩開啟了新一天的工作,一邊開會,抽空就修復(fù)繡品。
連續(xù)四天她都沒跟傅崢聯(lián)絡(luò)。
但傅崢在微信上給她發(fā)了消息。
許知恩,不接我電話?
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
如果不回電話,你以后也不必再給我打電話了。
許知恩一條條看完傅崢那些完全不帶絲毫歉疚的消息,沒有半分想要回話的心情。
“許總,之前咱們拿去參賽的作品結(jié)果出來了!”
秘書興高采烈的進來,“咱們之前的一副繡品被國際展覽館看上了!”
繡品分很多類,比如蘇繡、粵繡、杭繡等等。
國際賽上,品信還沒露過面,許知恩一直想要帶著品信進軍國際,追上成億的腳步。
所以曝光率非常重要,品信的繡品能進國際展覽館展覽,這無異于給品信打一個長期的廣告!
喜悅在心里蔓延,許知恩拿起手機。
想著還是告訴傅崢一聲。
但她給傅崢打電話過去卻沒人接。
“知不知道傅總在哪?”她問秘書。
“我今天跟總部的秘書通話,說是傅總?cè)チ酸t(yī)院。今天是總部員工做體檢的日子?!?
做體檢?
許知恩想了想,拿著車鑰匙去了體檢中心。
-
體檢中心。
許知恩看到了總部的員工,“傅總呢?”
“傅總在二樓的休息室?!?
許知恩坐電梯去了二樓,一想到品信拿到了國際賽的資格,臉上的喜悅漸漸散開。
她找到休息室,推門進去,“傅崢,品信有幅繡品被國際展……”
“啪——”
一個突如其來的耳光打斷了她所有的喜悅。
就站在門口的傅母眼神十分痛惡:“你這掃把星還有臉來!怎么?知道傅崢出了車禍你很開心是不是?”
車禍?
視線挪動,傅崢正坐在床邊,白敏瀾拿著棉簽在幫他處理手臂上的擦傷。
“許知恩,你簡直就是我們家的克星!我哥要不是想去分公司找你,怎么會受傷?”傅岑指責著她。
“知恩不是我說你。”白敏瀾扔掉棉簽:“有什么事至于跟阿崢冷戰(zhàn)好幾天呢?你不是說很愛阿崢?既然愛他又怎么可以這么不懂事呢?這次你真的有些無理取鬧了。”
全成了她的錯?
甚至連這件事也要怪在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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