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敏瀾那副冠冕堂皇指責自己的樣子,讓許知恩無比的煩躁,完全不想再忍耐:“我們的事,白小姐只是個外人。”
“外人?”傅母說:“你才是那個外人!現(xiàn)在外界都知道我兒子娶的是瀾瀾?!?
傅母十分討厭她,“這里不需要你,你趕緊走!”
“媽?!?
傅崢開了口,傅母生氣的撇過頭。
“你們先出去?!?
白敏瀾微微蹙眉:“阿崢,你的傷?!?
“都先出去!”傅崢的脾氣上來了。
沒人敢招惹。
傅岑故意撞著許知恩走過。
而白敏瀾在路過她時,貼著她耳畔小聲道:“許知恩,晚上我會陪同阿崢參加商業(yè)晚宴。真是抱歉呢,可能我要頂著傅太太的頭銜出席了。”
傅太太?
病房門一關。
傅崢盯著她:“許知恩,你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我不喜歡的事,你就非要做個遍嗎?從你進門到現(xiàn)在,你有心思跟瀾瀾爭執(zhí),都不知道關心下我的傷情?”
可對于她挨了打,他卻似乎毫不關心。
許知恩的心被一盆涼水潑了個透涼。
車禍?
傅崢從頭到腳,也就胳膊有點擦傷,看起來簡直比她都生龍活虎。
“許知恩,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像個賢惠的女人了。”傅崢眼里透著對她的失望。
許知恩只覺得可笑:“我變了?那你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看著白敏瀾在你身邊時的感覺?從什么時候起,你也已經(jīng)越發(fā)不在意我的感受了?”
她居然指責自己?
她憑什么?
傅崢道:“這些年賺的錢我沒給你花?我給你買了房子,買了車子,哪樣短缺了你的?你有必要拿這些事跟一個生了病的人比嗎?”
“我比?”
許知恩感受著內(nèi)心的情緒在膨脹翻涌。
為什么她一次次的忍耐,根本換不來傅崢一絲絲的理解與感謝?
她的忍耐真的有意義嗎?
“阿崢,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準備一下出發(fā)了。”
白敏瀾這時推開病房門提醒他。
他們要去參加一個晚宴。
許知恩抓住了生著氣要走的傅崢,她啞聲問:“傅崢,你別忘了是你說的,她只是想要個婚禮?!?
而不是身份。
傅崢沒說話,抽手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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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恩失神的開著車回到公司,心里的溫度逐漸變涼。
她甚至開始懷疑,傅崢或許從沒有愛過她。
“許總?晚上成億集團那邊的宴會,您要去嗎?傅總會出席?!泵貢鴣韱枴?
成億集團舉辦的繡品交流宴會,業(yè)界所有繡品行業(yè)的公司都受邀了,且?guī)缀跛腥硕紩綀?,起碼能在成億集團那邊混個臉熟。
許知恩原本是要跟傅崢一起去的,但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了女伴,那她呢?
“你先出去吧?!?
“好?!?
許知恩坐下來,靜靜的盯著桌上他與傅崢的合照。
照片里的人,明明樣子毫無變化,可如今她只覺得陌生。
上次是婚禮,這次是出席晚宴。
那下次,他們是不是就要假戲真做的登記了?
許知恩嘲弄一笑。
樁樁件件到現(xiàn)在,傅崢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