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溫棠抬眸瞥了一眼靳嶼年的方向。
她的眼神淡然,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你把厲童怎么了?”
面對著溫棠開門見山的質(zhì)問,靳嶼年原本難看的臉色更黑了一分,“你就這么關心他?這么迫不及待?”
溫棠白了一眼靳嶼年:“他救了我,我關心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了?”
靳嶼年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緊緊盯著溫棠,那雙眸子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遇到了危險,我也可以去救你?!彼恼Z氣中帶著一絲質(zhì)問,更藏著深深的挫敗感。
溫棠聞,手中擦拭頭發(fā)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靳嶼年對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告訴你?我人都被打暈了,我怎么告訴你?”說著,她輕輕垂下眼眸,不再看靳嶼年一眼。
靳嶼年站在那兒直接語塞,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了。
他怎么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你不要我的人保護,不然的話,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溫棠沒有理會靳嶼年,繼續(xù)擦拭頭發(fā)的動作。
片刻后,溫棠站起身來,作勢就要離開。
靳嶼年攔住了溫棠的去路,死死的盯著她,“你就這么討厭我嗎?現(xiàn)在連在我這里住都不愿意?”
靳嶼年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緊抿著唇,目光如炬地盯著溫棠,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的猶豫或不舍。
然而,溫棠的表情平靜,那雙眸子里沒有絲毫波瀾,就這么靜靜地凝視著靳嶼年。
最終靳嶼年敗下陣來,嘆了口氣,“算了,我送你回去,你先換一身衣服吧!”